刘余祐晕倒了,但曹化淳却霍然站了起来,愤怒的嘶吼道:“反了反了!这些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们想要造反不成?居然敢冲击府衙!好啊!好啊!好的很啊!”
曹化淳大手一挥,带着手下的气冲冲的就向着衙门外走去。
王永光也再没心情饮茶了,先是命人将地上的刘余祐抬回后厢房,随即自己也带着一众手下面色沉重的向着衙门口而去。
他也没有想到,这些学生居然敢如此胆大包天,冲击府衙,还是应天府的府衙,而且用了炸药,这跟拿炸药炸了顺天府衙门有何区别,这事儿大发了,没办法轻易了结了,看来今天南京城难免血流成河啊!
叹了口气,脚下的步伐加快,王永光很快就来到了衙门口,而此时早已来到的曹化淳已经跟呆在原地的学子们僵持在了哪里。
……
……
此时此刻,钱千秋也慌了,他今天确实是奔着整大活而来的,但他也只是想要往应天府衙里面扔点秽物而已啊,事情怎么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们居然冲击了应天府的衙门,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居然带了火药,硬生生用火药把关紧的应天府衙门大门给炸了开来,一群上头的学子也下意识就冲了进来。
这下可好,事情彻底闹大了,看着对面那摆明了已经怒火冲天的太监狰狞的面庞,钱千秋知道,事态已经失去了控制,搞不好这次很有可能连自己都要搭进去,可现在他也骑虎难下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钱千秋心慌,他身后的学子们心更慌。
此时此刻,他们也彻底冷静了下来,能考进国子监的自然都不是傻子,之前是热血上头,现在冷静下来也明白了自己等人到底干了些什么,惹了多大的事。
可是,他们明明只是想要游行抗议而已啊,事情怎么就闹到了这一步呢?
这下该如何是好,他们纷纷将目光看向了最前方以钱千秋为首的那伙发起人,他们现在简直恨透了他们了,居然把事情搞的那么大,事情该怎么收场才是,他们的腿都开始发抖,隐约间竟有了股尿骚味在人群间蔓延开了,却没人敢出声,因为他们也差点没忍住。
曹化淳瞪着通红的眼睛来到衙门口,看着将衙门外院站满了一半的学子,心中涌起的怒火简直滔天!
视线迅速在面前的学子中一扫,迅速锁定了目标,曹化淳猛的上前,只听啪啪啪!
几声清脆又响亮的巴掌声之后,曹化淳怒火冲天的尖细声音响了起来:“钱千秋!!!你干的好事!你的胆子还真的是够大啊,居然敢冲击衙门,还带人用火药炸开衙门大门,你简直是胆大包天!
咱家今个儿就告诉你,你这事儿闹大发了!你叔叔都保不住你!今天谁也保不住你们这群意图造反的叛乱份子!…
这话咱家说的!”
钱千秋本来还想要解释来着,只是突然被曹化淳啪啪来了几个耳光,又听着他的威胁,心中的怒火也上来了,失去理智之下竟反手一巴掌向着曹化淳抽了过去,同时口中也口不择言的喝道:“你个阉人!吾乃国子监监生,国朝储才,尔区区一个阉人安敢对吾动手,今日别说你一个阉人说的,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圣下既下乱命,身为读书人我等当纠正陛下的乱命!
如果不然,我等便上京谏之!”
曹化淳猝不及防下被扇了个巴掌,顿时气急,又听钱千秋这话火气更大,当即怒喝道:“上京谏之?尔等莫非还想清君侧不成!?”
一听清君侧这三个字,钱千秋顿时便犹如被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下意识想要辩解,然而就在此时,他身后的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吼!
“既然天子不贤,下此乱旨,定然是身边有奸佞做祟,我等读书人何惧生死,便是清君侧又如何!”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无论是谁,心中都是一边轰鸣,随即众人齐齐向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曹化淳更是癫狂般的怒声质问着:“谁!是谁!是哪个找死的说的清君侧!给咱家站出来!你有本事说,你就有本事站于人前!”
然而不论是众人怎么寻找,曹化淳怎么质问,那刚才出声之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怎么都找不出来。
多次寻找无果后,曹化淳最终还是将目光看向了正瑟瑟发抖的钱千秋身上。
感受到曹化淳那欲要吃人的目光,钱千秋怕了,哆嗦着道:“曹公公,此……此次是学生错……”
不过曹化淳根本就没有打算听他狡辩,怒视着他,猛然间冲着身后怒吼道:“给咱家发信号,调集南京御马监腾骧四卫进城镇压叛乱!今日所有在场诸生,一个不落,全给咱家抓进南京刑部大牢!胆敢反抗者,杀!不用给咱手下留情!!!”
曹化淳身后的手下闻言不敢怠慢,应了声是后立即便从腰间掏出四枚信号烟花,猛的一拉底部的引线,下一刻四道色彩各异的烟花标记便在空中绽放开了,信号之显眼整个南京城内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
魏国公府内,众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