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大部队来到了曹文诏部所在地。
站在山谷上,张维贤遥遥望着谷下只能躺在地上对她怒目而视的莽古尔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转身对曹文诏道:
“如今伪金四大贝勒已失其三,剩下那一个还带着残部远走北地,归期未知,兴许一辈子也回不来了。
我大明辽东之地已无祸患,此役曹师长叔侄居功至伟,本帅定会如实向陛下为汝叔侄二人请功!”
曹文诏恭敬抱拳行礼道:
“元帅过誉了,辽东一战岂是我叔侄二人所为,实乃各部将士用命,元帅指挥得当,后方后勤辎重人员奋力运输,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合在一起方有如今之胜利。
这功劳实不在我叔侄二人,而是在于全军将士!”
张维贤笑着点了点头,眼中的满意之色更甚,言道:“好!好一个曹文诏!胜而不骄之辈实属难的,你放心,无论如何这首功你叔侄二人是跑不掉了,毕竟……”
说到这里张维贤转头看了眼谷地的莽古尔泰,微微一笑道:“毕竟生擒了伪金一个大贝勒,哈哈哈哈!”
曹文诏闻言也笑了起来,随即拱手道:“元帅,如今谷地的伪金之卒已饿三日,但凡想靠近水源的也被我等放箭阻止,个个虚弱不堪,是时候动手擒拿了!”
张维贤当即摆摆手道:“此事你看着安排就是。”
“诺!”
不久,明军挪开了谷口的巨石,曹变蛟率着麾下骑兵向着虚弱的建奴兵发起了冲锋。
建奴兵想要反抗,然而三日滴水未进,全身早已没了气力,连刀都拿不起来,更别提反抗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骑兵冲着自己冲锋而来,随即一根根骑枪狠狠捅进他们胸膛,将他们扎了个透心凉。
待谷中建奴兵被杀的只余不足五千后,骑兵冲锋方才停了下来,随即大部队开进,将这些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的建奴兵给绑了起来。
莽古尔泰是被特别照顾的,五名大汉上前,将他绑了个结结实实,有的见他狰狞的怒瞪着他们居然直接夸夸上去就给了他两个耳光,打的他眼冒金星,再不复刚才的猖狂模样。
相对于其他俘虏他的待遇比较好,其他人是被驱赶着走,走不动也得走,而他就不一样了。
他是被捆住双手双脚被一根杆子穿过去,然后被两个大汉抬着走的,充分享受到了大贝勒的待遇。
这几个大汉还故意抬着他到那些俘虏面前晃了好几圈,也不嫌抬着累。
起初莽古尔泰还愤怒的嘶喊,后来整个人都麻木了,便转昏了起来,直到这时那几个大汉才失去了玩闹的性致抬着他离开了这里。
将俘虏都接收完后,曹文诏又发出了信号,让出去探查的的夜不收回归,两天后夜不收全都回来了,并带回了消息。
代善带着剩下的建奴一路向北京已经彻底消失在了辽东之地,夜不收最后一次发现他们的踪迹是在黑河附近,想来他们是渡过了黑河去了河的那一边。…
黑河,现代称之为黑龙江,是今明奴儿干都司领土内最深处的一条大河,没人知道河对面是哪里,那实在是太远了,就连女真人也没有去过,哪里对于明朝人来说更是一片未知之地。
听到剩余的建奴残部居然渡过了黑河,军中众将更是放下了心中的担忧,这下女真就真的不可能卷土重来了,辽东也算是真的安定了。
继续休整的两日时间,大军便开始启程回师,此次战役也算是圆满完成,捷报也在前两天便送了回去,想来不日便能到达京城。
……
京城。
刚从早朝上下来的朱由检刚回到乾清宫。
这段日子以来大军在辽东开战,朝廷这边也没有闲着,除了稳定供应辽东的物资外,也开始着手西南土司的改土归流一事。
这还只是在准备阶段,但根据一个小试点传回来的消息,过程不是很顺利,当地的土司极其不配合,对朝廷的改土归流政策极其抵触,从政策开始施行开始就一直在弄着小动作不肯配合,甚至几次都想要联络附近的其他土司整事。
不过朝廷既然取他那里为试点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周围都被封的死死的,那土司的信还没传出去就被截获了。
在那土司的屡次整事之下,试点小组终于失去了耐心,开始大刀阔斧的进行改土归流,这一次再没有给他一点的回转余地,直接粗暴的强制改土。
那土司自然是不愿意的,组织人手就想要反抗,但人都还没聚齐他一家的人头就被挂在了村子头的栏杆上杀鸡敬猴。
土改顺利的进行了下去,很快村子里的土人们都分到了属于自己的土地,在试点小组的宣传下他们也明白了朝廷政策对他们的好处,纷纷顺从了下来,对朝廷彻底归心,而原土司头人自然顺理成章的被打上了邪恶的标签作为了人民的阶级敌人。
这样的试点在整个西南绝不止一处,但范围都不大,朝廷为了改土一事做事非常严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