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将军!明军舰队并未停止前进正继续向港口驶进!”
使者派了出去,不过看样子没说两句就被对方给俘虏了,而对方的舰队却依旧不停地向着港口靠近。
此时此刻泽村拓一已经明白跟对方之间已经毫无疑问没有任何的转圜之地了,开战是在所难免的,区别则在于自己这三五百人能守多久罢了。
身为幕府派来长崎的将领,泽村拓一已经抱好了必死的决心。
将一切情绪压下,有了决断的泽村拓一不再犹豫,直接便下令道:“岸防炮准备,敌人一旦靠近射程便开炮!
我等已没有退路望诸君抱着玉碎的决心,为德川大将军尽忠!”
“为大将军尽忠!!!”
“为大将军尽忠!!!”
……
时间就仿佛握在手中的砂砾,控制不住的往下流逝。
明军舰队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长崎港靠近不多时便进入了船上舰炮的攻击范围。
一路行驶的明军舰队也终于停了下来,没等岸上的泽村拓一等人松一口气,随着郑芝龙的一声令下,明军舰队所有的火炮已将炮口齐齐对准港口。
紧接着一名军官拿着大喇叭便开始劝降。
结果不必多说,虽然长崎一方对于明军能够搁那么远的距离冲着自己这方喊话还让自己等人听的清清楚楚感到诧异,但岸防炮的几发炮弹却毫无疑问表明了泽村拓一的态度。
绝不投降!
随着长崎方向射来的几发炮弹响起,双方之间便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
而明军也不再犹豫,上千舰队,数千门改装过的一二号佛郎机炮齐齐发出怒火咆哮!
轰!轰!轰!
上千发炮弹铺天盖地的向着长崎港沿岸轰了过来。
在港口上的人不敢相信的注视下,径直落在了长崎港的沿岸!
轰!轰!轰!
……
铺天盖地的炮火瞬间便将整个长崎港沿岸变成了一片人间地狱,由于日本的特殊情况,他们的建筑大多都是我们木头做的在炮火的攻击下,顷刻间便燃起了滔天大火,大火所造成的伤害反而比火炮对长崎港的伤害更加大!
“八嘎!八嘎!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岸防炮还没打到他们明军的舰炮反而打到了我们!”
泽村拓一状若癫狂的扯着副官的衣领子声嘶力竭的喝问着。
泽村拓一的副官哭丧着脸答道:“将军大人,明军历来就比我们强,火炮射程比我们远也是正常情况,这下属也没办法啊……”
“可我们是岸防炮!岸防炮你懂不懂!我们的炮固定在土地上不必考虑后坐力,而他们的炮却在船上,受到后座力的限制,怎么可能我们连边都还没挨到,他们却已经能打到我们身边来了!
这不合理!不合理!!!八嘎!”
“将军大人,这很合理啊,那是明军,大明的舰队,这很合理啊!”
“八嘎!你这废物,莫要长明人气势灭我大扶桑威风,明人怎么了?明人就能不讲道理了吗!明人就可以舰炮比岸防炮远了吗?哪来的这种道理!”
“将军,明人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啊,不然为什么几十年前秀吉攻打朝鲜的时候我们扶桑被打的那么惨,我们本来就不是明人的对手啊!”
“八嘎!我不听!你给我开炮!你也给我开炮!给我打明军的舰队,不能只让他们打我们,而我们连还手也做不到!”
谷璴“将军射程不够,打不到啊!”
“我不管,你给我开炮!再不开炮,没等他们进去我们的射程,长崎便将成为一片焦土,你我二人谁都活不下去,只能刨腹自尽以死谢罪!你滴!明白撕拉滴!”
“嗨!”
副官不再争辩,他也明白泽村拓一说的是对的,不管他们打不打得到明军,若是再任由明军这样打下去,他们就真的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随着副官的指挥,三门岸防炮也冲着明军的舰队开炮反击起来。
而他们的动向很快便被明军发现,这一情况也被上报了上去。
“报告!敌人受到我方攻击,非但不投降,反而开炮还击!”
“打的到我方吗?”
“报告!敌人射程不够!攻击射程大约在三公里处!”
“虽然敌人打不到我们,但他们居然敢反抗这便是对我们,对大明的挑衅,不可饶恕,授权反击,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给我将敌人的岸防设施全部摧毁,能不能办到!”
“末将领命!若不成,末将愿受军法!”
很快,明军开始反击,原本沿着海岸线一路轰过去的炮口齐齐调转炮口将目标对准了刚才岸防跑开炮暴露出来的位置,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千炮齐鸣!
长崎港仅有的三门岸防炮瞬间便湮灭在这轮集火炮轰之下,而原本聚集在附近的守军也在这轮炮击下损失惨重!
被炮火轰掉半截手臂的副官拖着简单止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