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锦州千户所。
两天前,原本平静的锦州千户所被一声枪响打破了难得的平静与安宁。
锦州的百姓们也再度回想起了当初面对建奴时的悲惨情景。
然而这一次,给他们带来伤害的不再是异族,反而是曾经的锦州总兵祖大寿!
崇祯二年五月初二。
原本被调离锦州的祖大寿竟再度出现在锦州城外,并试图混入锦州城内,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如今的锦州防守跟他在的当初根本不一样,仅在城门处他就被拦了下来。
原本他调离前安排的人竟也背叛了他,反而第一个指认出了他。
无奈之下,祖大寿试图强闯锦州城,虽然有些人已经背叛了他,但当初他在锦州扎根多年,培养的班底深厚,只要让他进城,里应外合之下,他有很大的信心能迅速重新掌控锦州城。
奈何天不遂人愿,如今的锦州城再也不是当初祖大寿所认识的锦州城了,如今驻扎锦州的部队乃是以当初征伐建奴的勇卫营老兵为根基组建的新军。
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图谋不轨,在他强闯的第一时间就发起了抵抗。
紧接着战斗便打响了!
在祖大寿被逼退后,整个锦州城瞬间便在新任旅长的指挥下进去了战争状态。
而事实也证明他的选择没错,被逼退的祖大寿很快就带着数万人包围了锦州城,仔细一瞧,这数万人中领军的竟都是曾经的那些辽东将门的人。
如吴三桂等,竟都赫然在列。
原来祖大寿早就准备好了强攻锦州城的准备,只是他本来还想试试能不能混入锦州城,然后凭借内应里应外和以最小的代价拿下锦州城。
如今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所幸他也就不在掩饰,直接便带兵开始了攻城。
锦州这次的战斗完全可以说是出于猝不及防的状态,但新任的锦州驻防长官何子义可是皇家讲武堂出身的新生代军官,在他的指挥下将整座锦州城守的滴水不漏,祖大寿等人围城两日却没占到半点便宜,相反还消耗了不少的物资。
锦州城外,叛军大营。
“舅舅!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这般仓促起兵本就物资不足,如今围城两日却未占到半点便宜,再这样下去,不用那锦州城守将主动出击,我们就得分崩离析,必须要尽快想个办法攻克这锦州得到补给才是!”
中军大帐内,吴三桂一脸严肃的起身向祖大寿道。
祖大寿满脸愁容的唉声叹气道:“长伯所言我如何不知?本来老夫以为,这锦州的何子义不过是一个读过几本兵书的嫩娃娃罢了,能有什么本事?
但没想到,这出身皇家讲武堂的嫩娃娃居然还真有两把刷子,如今的锦州城被他防守的滴水不漏,比当初老夫在时都要稳固,这才让我们白白浪费了两天的时间。”
“那我们难道就拿这锦州城没有办法了吗?舅父,侯爷可是说了,要我们在六月前至少拿下一座大城,如今原辽东将门各自向原自己所属的城池发起进攻,万一等时间到了,人家都拿下了该拿的城池,反而我们这边却连锦州城都进不去,那我们以后还怎么有脸面对辽东的那些将门?
祖家也将成为辽东将门的笑话,更别说等事成之后向侯爷讨要世镇锦州的爵位了。”
吴三桂将他们如今面临的困境一一罗列了出来,听的祖大寿眉头直皱不止。
半响,祖大寿霍然起身,眼中闪过几抹挣扎,随即化为坚定,言道:“长伯不必担忧,吾还有一计,那何小儿固然将锦州城防守的滴水不漏,但我也不是拿他全无奈何的,我祖家毕竟镇守锦州多年,埋下的暗子不计其数,明日夜里便让他们从内部突袭城门,你们且先做好准备,那城门一开,我大军必须立即进入,记住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了便就真的没机会了。”
听到祖大寿说城内的内应居然还有夺门的实力,吴三桂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
“舅父可言当真?”
“自然是真!”
“那明日白日,我等便给锦州城来一次勐攻,在白日里尽量先消耗他们的精力,这样晚上城内的内应夺门时也能轻松的多。”
“如此也可,就把侯爷送来的那十门飞雷炮给用上吧,当初攻打建奴城池时据说这些飞雷炮可是直接就把盛京和赫图阿拉的城墙都给轰塌了,这次要不是侯爷出手,我们也没法得到这十门炮。”
“舅父所言甚是,那便如此做吧。”
一夜过去,第三天一早。沉寂了一夜的锦州城再次燃起硝烟。
城外的叛军拼了命了开始攻城,城内的守军也拼尽全力的守城。
锦州的守军能明显的感觉到,相比于前两天,今天的叛军攻势异常的勐烈,一轮轮的攻城连绵不绝,根本不给他们半点喘息的时间,双方的伤亡也迅速激增,仅一个上午的时间,双方的伤亡人数就已经相当于前两天的一半了。
午时。
城内城外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