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有总比没有好,以后说不定也有用处!”
张昊想得开,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眼下这个【观测风雨】看似无什么用,但也未必以后没什么用,有总比没有的好。
李二亲临张家,已经足以表明他对张昊的重视。
朝中大臣都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当那四公子的身份被查明之后,一场巨大的风波,正在悄然酝酿。
……
裴府!
卧病在床七八天的裴矩,在老管家的搀扶下,艰难的走到府中大厅。
府中上下老小,早就等在这里,见裴矩出现,所有人停止交谈,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裴矩喘了一会儿气,有些虚弱的说道:“老二,你过来。”
只比裴矩小了三岁的裴盛,来到裴矩面前,略有些畏惧的轻声道,“大哥!”
啪!
之前还虚弱无比的裴矩,忽然伸出手,在裴盛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个大巴掌!
蹬蹬蹬——
裴盛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哗——
一瞬间,满厅的人都跪了下来。
“你给我站起来!”
裴矩嗓音沙哑,苍老的面容,因为过于激动,而有些发红。
裴盛赶紧站起来,道:“大哥,都是我的错,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爹,小心身体!”
“老祖宗息怒……”
“……”
不同辈分的裴家人,纷纷开口劝慰。
裴矩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拿起放在身旁的拐杖,指着下面这些人,怒声道:“我裴家本就是隋朝降臣,不能谨慎行事也就罢了,竟然还敢顶着世家的帽子为非作歹?莫非你们以为,皇上还是当年的秦王吗?!”
砰!
他把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拄。
“为了几亩地,擅自指使官员也就罢了,竟然还蠢到亲自出面!若是小事,大理寺总会给我几分面子,可这一次,元都招惹的是皇上,咳咳咳……”
裴矩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
“大哥保重身体,元都这是自作自受,若不能将他救出来,那就……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裴盛咬着牙说道。
“不然还能怎么样?难不成,让我放下老脸,再去求太上皇?”
裴矩慢慢坐下来,平复了一下呼吸道:“元都的事就此作罢,无论大理寺怎样处置,我们都只能接受,任何举动,都会招来皇上的厌恶!”
“大哥说的是……”
裴盛低下头,心都在滴血。
不管裴元都闯了多大的祸,终究是他的儿子。
但这一次招惹到皇上,即便裴矩亲自开口,恐怕都救不回来了。
片刻之后,裴矩怒火稍减,叹息一声,“也怪我,平日里对元都太过溺爱,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跋扈……”
“怪不得大哥,只因那张昊不知好歹,我在朝中有几分朋友,跟随皇上前往洛阴,亲眼所见了一切,当时,张昊若能在陛下面前求情几句,元都也不会沦落至此!”
裴矩脸色一沉,“张昊的事情日后再说,如今他正被陛下看重,一旦出了什么事,必然会牵扯到我裴家,一切,都要等到一年后,他入京之时,再行清算!总之,我裴家不能被一个商贾之子欺辱!”
……
与裴家紧张的气氛不同,距离安仁坊不过百余步的胜业坊程府,却在大摆筵席。
程咬金的酒桌上,已经放了四五个空酒坛子。
大厅中央,杯碗凌乱,两个壮汉正在摔跤,周围的人大声叫好。
程府上至管家,下到护院家丁,都是曾经跟随程咬金,经历过生死的老兵,一喝起酒,没人会在意尊卑观念。
门房正揽着管家的肩膀畅谈,几个护院,正围着程咬金的大儿子劝酒。
程咬金哈哈大笑,“俺程家也要出读书人了,今天是家宴,都给老子喝痛快了!”
今天是程家长子,程处默年满十五岁的生辰,同样,他也到了束发修学的年纪。
“少爷,老公爷都发话了,这一杯不喝可不行!”
几个护院嬉笑着,将一大碗酒,推到程处默面前。
程处默接过酒碗,毫不犹豫的灌了下去,引来一大片叫好声。
程咬金满脸都是欣慰之色,“丑牛,老子也是出身名门,可惜家道中落,不得不靠武力来夺取地位,到了你这里,终于可以像祖上一样,靠读书来求取功名了!”
“爹你放心,孩儿进入弘文馆,一定好好读书!”
程处默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满身酒气,还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
弘文馆是大唐最高学府,朝廷中的年轻官员,多半是出自那里,普通人家进入弘文馆学习,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对于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