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大人不愿意?那就罢了,当张某什么都没说。”
张昊作势,要把册子收起来。
“等、等一下...”
戴胄大喊一声。
“好说,一切都好说,不就是一幅画嘛,回去之后,我就派人将《游春图》送到贵府上...”
说完,戴胄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好像自己的老婆被人夺走了一般,可《游春图》再珍贵,又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官位?
张昊满意的点了点头,“张某是生意人,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等《游春图》送来,张某自然会将田家的罪证,交给戴大人。”
戴胄失魂落魄的一点头,对张昊拱了拱手,一步一步的朝来时方向走去。
见事情解决了,房玄龄等人也纷纷告辞。
目送这一行人远去,张昊心情大好。
这一次的竹杠,敲的可真不小了!
其实,早在田家第一次对付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命许褚,着手收集田家的罪证了,之后他列举罪状,送到了李二的手里,让长久以来,一直都想对付这些世家大族的李二,有了久旱逢甘霖的激动。
只是,张昊虽然递了罪状,却没打算把证据也送出去。
毕竟,这可是一件白送的功劳啊!
所以他一直将证据捏在手里,他算准了李二看到他列举的那些田家罪状后,定然会抓住这次的机会。
彻底的将田家拔除!
只是,想给田家定罪,就必须要找证据,想要证据,那自然要来找张昊了。
张昊手里捏着证据,就是等人来,不管谁来,他都能狠狠敲一笔。
反正证据他捏在手里也没用,早晚要交出去,不敲一笔怎么对得起自己?
只是,他倒是没想到,来查田家罪状的人会是戴胄,更没有想到,戴胄会这么一根筋,开局就得罪他,这也正好趁了他的意,促成他的敲竹杠。
当然了,他最没有想到的是,这笔竹杠会敲的这么大。
其实,他本来可以要求戴胄,帮他把原来属于张家的农田,都收回来,甚至可以经他的手,收购更多农田。
以他大理寺卿的官职,这些事情并不费事。
不过,他只是想了一下,就直接舍弃这些念头了,因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连北方豪族之首的田家,都被张昊整垮了,如今他的名声在外,不说多忌惮他,但几分薄面还是有的,那些农田,还不是张昊一句话的事儿?
况且,张昊早就想弄几样宝贝,镇镇宅子了。
空有万贯家财,却没有传世之宝,那也只不过是个土暴发户而已,称不上什么底蕴。
从这个角度看,被誉为山水画鼻祖的《迎春图》,再合适不过了。
张昊挠了挠下巴,寻思着,要不要再从别人家,搞几样宝贝?
......
戴胄是真着急了,还没到中午,就吩咐儿子就把《游春图》送到了张家,也取走了田家的罪证。
大厅外,程处默和柴令武趴在窗户上,伸着脖子向里边看。
“张大哥,这幅画能换多少钱?”柴令武好奇的问道。
张昊不想搭理他,用小毛刷,一点一点清理着《游春图》上的灰尘。
程处默鄙视的看着柴令武,“你脑子里就剩钱了!”
张昊正想夸一夸程处默,程处默又道:“应该换成农田,依我看,怎么也能换上几万亩吧?”
柴令武冲程处默一伸大拇指,然后,两人一起用询问的目光,望向张昊。
张昊满脸黑线,道:“你们俩要是敢碰这幅画,我就把你们两个的爪子剁下来!”
说话间,门房跑了过来,“少爷,府外有人求见,他自称是将作大匠阎立德!”
张昊应了一声,对程处默和柴令武道:“你们看好这幅画,谁敢动,就给我朝死里揍!”
他走到府外,一个留着长髯的中年人拱手道:“在下阎立德,奉陛下之命,前来与张公子商议,敕造‘筒车’之事!”
张昊还礼道:“见过大匠!”
他听说过阎立德的名字,不仅仅因为阎立德是执掌天下土木营建的将作大匠,还因为,他有一个名传千古的弟弟。
被誉为‘丹青宰相’的阎立本!
只不过,现在阎立本才二十多岁,没有多大名气。
将阎立德邀请到府中,刚走到大厅门口,阎立德忽然惊叫了一声!
“天呐!”
他‘嗖’得一声,蹿进大厅。
“展子虔的《游春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游春图》看。
张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程处默和柴令武忽然从门后边冲出来。
一人箍着阎立德的双臂,一人揪住他的胡子。
“大白天就敢偷东西,你也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