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大地之上到处是尸体,失去主人的战马,盲目的站在那里。
这一战,陷阵营损失一千二百多人,而土匪则足足被杀死近三万。
等到土匪完全撤退干净,洪天宇来到山寨前,山寨前也到处是尸首。
有纪灵兵马的,也有高顺陷阵营的。
只见城头之上,一个血人正手举着洪天宇的帅旗哈哈大笑。
仔细看去,那血人正是高顺。
洪天宇带着陷阵营进入寨中,高顺则急忙下了城墙,走到洪天宇的身前,单膝跪下。
“高顺幸不辱命,挡住了纪灵的兵马。”
洪天宇看到在高顺的身后,还有几个血人。
洪天宇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的陷阵营就只剩这几人了?”
高顺点了点头:“陷阵营一千一百二十人,阵亡一千一百人,还剩二十人。”
说到此处,连洪天宇的眼眶都不由红了。
一千多人只剩下了二十人,这是怎样的惨烈。
“那纪灵呢?”
洪天宇试探着问道。
“纪灵被我刺中一枪,逃走了,他真是个胆小鬼,他若不逃走,我高顺哪能活下来。”
“原来是这样。”
纪灵被高顺刺了一枪逃走,高顺趁机进入寨子里面,砍断纪灵的帅旗,竖起洪天宇的帅旗,使得三十六路土匪都没有了战意。
“我已经让人去请援兵,这几日我们就耐心在在这里等候。”
洪天宇和手下的将士们都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地步,但还不能完全放松警惕。
仅剩的八百多人,让四百人去站队,四百人去休息。
每两个时辰一次轮班,这样以最快速的使士兵们缓解过来。
受了伤的士兵及时去治疗。
一切安排妥当,众人都按照洪天宇的命令执行。
一直过了两日,都没有再看到一个土匪的影子,包括纪灵,也逃得无影无踪。
纪灵的山寨里倒是储存了不少的物资,三日后,陷阵营的将士恢复了七成的战斗力。
高顺也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裳。
洪天宇受了十几处伤,最长的一道伤口从肩膀一直到腰部。
若再深一点,骨头怕都要被砍断。
三天的时间,虽然伤口已经结疤,但只要洪天宇做稍微大一点的动作,还是会裂开流出鲜血。
山寨的大堂里,洪天宇坐在主位之上,下方是高顺,典韦,周仓以及几位千夫长。
这一场战斗,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添了十几处伤口,尤其是高顺,当天脱掉衣服以后,后背之上纵横交错。
去帮他包扎的士兵,数了一下,高顺浑身上下竟有一百多处伤。
此刻每个人坐在那里,都如同木雕一样,却是因为身上伤口太多,不敢胡乱动弹,一旦伤口裂开就要渗出血,而且会钻心的痛。
看着一个个直挺挺坐在那里的样子,众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洪天宇也笑出声来,只是笑着笑着,每个人的眼中都笑出了眼泪。
这一战死了太多人。
而就在洪天宇和众将议事的时候,一名士兵进来禀报。
“启禀将军,赵云将军率军前来,已到了寨前。”
“真的吗?”
洪天宇脸上露出喜色,哈哈大笑道:“赵云来了,也该去讨债了。”
就在洪天宇和纪灵大战的时候。
合肥太守刘记便察觉到不妥,按照他和纪灵合作这么长时间产生的默契,若是纪灵胜了洪天宇,肯定会第一时间派人来向他报喜,让他安心。
可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刘记依然没有收到纪灵那边传来的消息。
他便知道纪灵那里出现了变故。
“纪灵三万大军加十万匪众,难道还不能杀死一个区区洪天宇吗?”
刘记心中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惶恐。
洪天宇若活,那他这位合肥太守就得死。
刘记是老狐狸了,自然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他立刻命人去查探两方的消息。
而另一边,修书一封,向江东孙权乞降。
合肥与庐江接壤,是孙权早就垂涎三尺的一片地盘,而对于刘记而言,唯有投靠孙权,才能抵抗接下来洪天宇的报复。
前去南山探查的士兵还没有回来,十几万土匪兵败的消息就先一步传回合肥城中。
虽然心中早就已经猜测到了结果,但当得知十三万土匪兵败的消息,刘记还是目瞪口呆。
“洪天宇总共只有三千人啊!这纪灵真是个废物!”
刘记一边感叹,一边抓紧向江东乞降。
竟在一日间连发十二道乞降书。
第三日,一名来自江东的信使,快马进入合肥城中。
带来江东之主孙权的一封密信。
孙权接受刘记的投靠。
刘记不止太守的官职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