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两项宋奕都不想选,那么歪打正着说出那番的秦衍就是最好的发泄口,他一百个一个万个不信在农村孤儿院长大的妹妹有那等通天的本事。
心里也清楚不会有人把主意打到她头上,刚回宋家她自己脚根都没立稳,策动她根本不可能对宋氏造成丝毫影响。
可谈的好好的生意黄在自己手上,愤懑烦躁无处宣泄,面子也挂不住,总要找点事儿搞一搞。
“我特么拥有你们宋家什么了?”秦衍火了,忍不住爆粗口:“你特么给我玩什么春秋笔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越无能,越喜欢甩锅泄愤,但抱歉,老娘不背你的锅。”
早上观他印堂污秽聚气,确实是破财的征兆,但他气运尚可,霉运中蕴含着一线生机。
剧情里好像没这一茬,应当是平稳渡过了,难道是因为自己挑出口给他造成了一定心理阴影,以至于败走了一线生机?
很多时候人的功败垂成与心理状态不无关系,譬如消极心态就会限制一个人的潜能。
不管了,不管了,损失的又不是我,懒得研究,反正横竖老娘只会甩锅不会背锅!
生长环境不一样,宋奕哪见过这样脱口而出的粗鄙,又踩了他痛脚,尤其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妹妹,恼羞成怒的僵住了。
骂,有失体面,打,有损男人颜面。
见势不对,辛予芙急忙出来打圆场,拉着秦衍的手说:‘你大哥今天心情不好,我们躲他远一点,他就那个臭脾气,你才回家不了解,你大哥嘴硬心软,相处久一点你就知道了。’
她所谓的嘴硬心软那是有针对性的,秦衍并不领情,甩开她手,不冷不淡道:“我不喜欢日久见人心,我比较喜欢,是人是狗一眼看清。”
一句话把辛予芙哽在原地,满心苦涩烦闷,耐心几乎快被她耗尽,宋家今天大失血,她本就心烦,再被秦衍一胡搅蛮缠,隐隐漫出后悔。
后悔接她回来。
野生野长的就是没有一点眼力见!
宋俐郡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善解人意,温温柔柔开口道:“南南,今天大家心情都比较低沉,你体谅一下,”
“我体谅你们,谁体谅我,是谁先挑起的事端,麻烦你们搞清楚好吗!”秦衍抬眸,凶神恶煞打断她:“就你聒噪,就你能,要不要我画个波浪线表彰你?”
“你,”宋俐郡往后退一步,仿佛被吓得不轻,怯生生捂住胸口,模样无助脆弱。
秦衍一阵恶寒,咋就那么想干脆给她一掌,送她上西天算了,一天天毒心计玩得溜起,破坏原主形象,败坏原主名声,设计原主染毒,身死……细数每一样罪状,哪一样不得让人夸她一句蛇蝎心肠。
明明毒的渗黑汁,却整天惯爱装出一副娇弱美人的样,什么毛病,就不会换一招?你不腻我还腻呢。
“又犯病了?”
宋奕愠怒低吼道:“宋南,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
秦衍不甘示弱:“彼此彼此。”
公司波折,家庭不睦同室操戈,辛予芙只觉得自己心绞痛要犯了:“好了!都少说两句。”
“妈妈,你没事吧?”见辛予芙头痛欲裂不断按揉眉心,宋俐郡头不晕了,心口也不痛了,健步如飞跑过去搀住她,大声冲客厅喊道:“二哥,三哥,四哥你们快来呀,妈妈不好了。”
宋奕就站在她面前,她不喊,一个劲冲客厅喊,这是打算把全家人招来批判秦衍的恶行?
秦衍抽了抽嘴角。
“怎么了?”三兄弟快速跑过来,七手八脚把辛予芙往里扶。
“南南……”宋俐郡聪明的掐了头,娓娓讲述一遍秦衍作恶的过程,语气听着挺客观,就是客观中夹带了一打刀片。
兄弟几个顿时就怒了,老二宋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不善诘问:“义务教育上完了吗?老师有没有教过你要孝敬父母?”
不等秦衍回答,他又念了一句诗:“惨惨柴门风雪夜,此时有子不如无。”
与其说在诘问不如说是在骂她狼心狗肺,不懂孝顺,暗讽她的出现就是个祸害,老二是搞艺术的,骂人有点水平。
秦衍回怼:“父不慈则子不孝,兄不友则弟不恭。”谁还不会阴阳怪气拽两句了。
见她丝毫无悔疚之意,老三宋嵇窝火:“接你回来是可怜你孤苦无依,你别不识好歹,谁也不欠着你的!郡郡更不欠你的,真没必要楚楚可怜装受害者,好像全世界都欠你一样。你才回来两天,就闹得鸡犬不宁,几次三番暗讽挖苦郡郡,郡郡大度不跟你计较,你别得寸进尺。”
“你说的对,此处应该有掌声。”秦衍嘴角慢慢上扬,一字一顿道:“可我,也不欠你们的。”
原主在宋宅活的跟个小媳妇一样,忍字头上悬着一把刀,每天眼睛一睁开就要应对宋俐郡各种下冷绊子,稍微有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