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外婆家,你给我一千块零花钱。”罗景玉拉着一名少年走出来,他理直气壮地朝秦衍摊开掌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屑叫柴富贵爸爸,他在柴富贵身上看到的只有粗鄙贫穷,看不见为了让他们母子二人能够过上好一点的生活而日夜操劳的艰辛。
榨干他是理所当然。
如果柴富贵一旦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就会遭到一顿你无能的指责,扒着原主吸血,反倒给他吸出优越感来了。
在偏远农村,母子两个的月开销要五千!
为了满足他们,原主既要种田,养鸡养猪,村里凡有红白喜事,建房挖窖,他钻的比谁都快,就为了能多挣两个钱,村里村外能挣钱的活干了个遍,恨不得去卖血卖肾。
自从柴磊出生,柴富贵就没给自己添置过一身新衣服,要么去城里打工的时候捡二手衣服穿,要么缝缝补补,对比母子二人一副城里人的打扮,原主活脱脱就一乞丐。
还要被他们嫌弃磕碜,上街都不愿跟他走一道,秦衍属实看不明白,任劳任怨当牛做马,他到底图什么!
哪怕是亲生的也不能这么着惯啊!
见秦衍毫无掏钱的意思,柴老太太默默掏兜,翻出来一块缠了几层的旧手绢。
秦衍按住她的手,冷飕飕盯着柴磊:“想要钱?”
说实话,老太太掏钱的姿势熟练的让人心疼,棺材老本估计都掏的没剩几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