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发火,罗景玉一面喘气不匀转账,一面撂狠话:“柴富贵你今天这么对我,你最好别后悔。”
“后悔?呵呵就算世上只剩你一个女人,我宁愿吃斋念佛,宁愿和男人搞基,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秦衍脸上笑嘻嘻,嘴上气死人不偿命。
罗景玉气得浑身哆嗦。
“收工。”钱到账,秦衍利落起身,叫上蒙岌,往外走。
这时王磊一脸烦躁走进来:“爸妈大半夜你们吵什么呀?”
“柴富贵?”看见秦衍,王磊怔神,深更半夜他怎么出现在爸妈的房间里,愣几秒,旋即目光厌憎地看着秦衍,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秦衍没回答,径直往外走。
“爸妈你们没事吧?”王磊皱着眉绕过秦衍,站在老王身边,关切询问道。
罗景玉一把抱住儿子,控诉秦衍如何如何不当人。
王磊听下来,脸渐渐扭曲,匆匆安慰他妈两句,携着怒火追到院子里,大喊:“你站住!”
秦衍慢悠悠回头。
月光下,少年满眼戾气,扭曲的面孔显得十分丑陋,哪里还有半点少年气。
秦衍笑容惬意道:“叫你爸爸干嘛?”
“你不配当我爸,赶紧把钱还回来。”王磊不屑撇嘴,理直气壮勒令道。
“哦,你来拿呀。”秦衍眼中流转着冷冽而又莫测的光。
王磊却浑然不觉地走近,在他心中柴富贵对他构不成半点威胁,柴富贵对他一向父爱深沉,十分宠爱。
他除了卑躬屈膝跪在妈妈面前求原谅,还能做什么,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有什么可惧怕的。
只能说到底他年纪小了点,有恃无恐得很。
想起柴富贵跪在妈妈脚边哭求原谅的卑微样,王磊竟噗呲喷笑出声,然而,不足十秒耻笑就生生僵在脸上。
待他近了,秦衍出其不意,抬手就赏了他两个大嘴巴子。
“磊磊!”
“柴富贵你敢!”王岜不放心宝贝儿子,和罗景玉追了出来。
王磊捂住脸结结实实呆滞住,恍恍惚惚不敢置信:“你,你敢打我!”
母子两个的三观和话语术出奇的一致。
秦衍语气平静道:“打你怎么了,打的就是你这个养不熟的狼崽子,养你十二年,扇你几耳光天经地义。”
“你个窝囊废!狗日的杂种,你不得好死”王磊气急败坏下,脏话连篇。
“磊磊你少说两句。”王岜拦在儿子前面,用冰冷的语气对秦衍说道:“小孩子不懂事,你已经如愿以偿拿到赔偿,请回吧。”
“基因遗传还真是奇妙,你们父子货色版对版,严丝合缝。”秦衍目光在王磊和老王脸上梭巡,意味分明地笑,说着推开王磊,又一耳刮子呼过去,刚好和踉跄到一边的老王撞做一堆。
又重重挨了一耳光,王磊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恶狠狠瞪着秦衍,一副要吃了她的恶鬼样。
“觉得屈辱?更糟的还在后头。”秦衍玩味道:我在这里给你总结一下你的人生,送你八个字生的荒唐,死的窝囊。”
前四个字隐喻他的出生,后四个字是秦衍给他规划的结局。
王磊呼哧呼哧喘气,他这才意识到,当他心中的窝囊废不再把他当儿子,撕开温情竟是如此的凌厉无情。
可恨,他打不过他
望着秦衍头也不回的背影王磊双眼爬满血丝,挣扎着要去和秦衍拼命,王岜紧紧抱住他,低声劝:“磊磊你冷静点,不要冲动,听爸爸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罗景玉呜呜跑过去,一家人抱在一起。
场面莫名悲伤。
而打了胜仗的两个人却一边走一边高谈阔论:“富贵,你打了野种,他爹会不会报复你,赖账。”
秦衍高声道:“赖账,祖坟都给他扬了。”
听的王岜青筋突突跳,隐忍到极致,忽然一脚踹向旁边的树,弄得树叶哗哗响。
“爸,你为什么要给他钱。”王磊愤愤不平。
自视甚高的王岜今天被压制的彻底,一口恶气在胸间横冲直撞,他眼里闪烁着阴毒的暗芒,磨牙道:“有些事你还不懂,放心,我的钱不是好拿的,我一定会让他加倍吐出来的。”
回到车上,已是凌晨三点
秦衍不打算回村,在车上眯一觉,天亮直接去把离婚证办了。
以前常常露宿野外的蒙岌对睡在车里接受良好。
账户上多了一笔钱,心情亢奋,合眼躺了会,硬是睡不着,满脑子的物资飘来飘去。
“睡不着?”蒙岌出声道。
“嗯,有点兴奋。你也没睡呢?”秦衍侧身:“聊聊天?”
“好啊。”蒙岌也侧身,与她面对面。
“我现在有钱了,可以还上之前挪用你的钱了,明天去买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