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姑得到肯定答复,加入抢购大潮,只不过现在物价上涨的厉害,同样的钱购买力下降了百分之三十。
只有柴富贵的二舅信的早,提前做了准备,那天去小舅家搬东西,秦衍顺便去了一趟同村的二舅家。
另外几个姑姑嫁的远,抽不出空一家一家登门,但秦衍还是挨家打电话再次提醒,几个姑姑态度明显很敷衍,不耐烦听外甥听风就是雨的神叨叨。
梦境也造了,本分尽到,听不听,信不信是他们的事。
水稻收割期快到的时候,最后一间低温冷库竣工,正好赶上之前订购那批海产品和冻肉到货,秦衍借口白天有事,让冷链厂的师傅在离镇上几里地的地方等到天黑,她才开车去运。
冷链厂开来的是大货车,来来回回跑了五趟,搬完天都快亮了,让师傅干等一夜,秦衍觉得挺不好意思,给包了一块千红包,送了一筐西瓜赔罪,家里留着一亩地西瓜不打算卖了。
水果最近涨价也是厉害,尤其是消暑良品的西瓜,价格直线往上飚,还不供不应求。
看着一筐水灵灵的新鲜西瓜,火大的师傅这才露了个笑脸,也不怪人家摆脸色,直接运家里多好,非得一趟一趟瞎折腾。
当初留的地址也是镇上,整的神神秘秘,好像生怕人家抢似的。
冻肉类全是牛羊肉,家里十头猪,杀了放冷库,掺杂着能吃好久。
三个男人把最后一车冷冻食品运到家时,家里灯火通明,厨房炊烟袅袅。
“姐,艳秋,不到5点这么早起来干嘛?”李开明抬着一框东西进门,发现家里的女人都起来了:“英子,你身体不好,不多睡会,大清早凑什么热闹?”
田翠英抿唇笑笑:“大姐准备杀猪,我帮着烧把火,不累的。“
老太太念叨道:“她是个闲不住的,听见我和艳秋的动静,非要起来帮忙。”
田翠英话跟话解释:“是我自己睡不着,起来搭把手干点轻省活儿。”
搬来柴家半个多月,家里人体谅她体弱,除了让她做做饭,别的事儿一概不让她插手。
个个忙得脚不沾地,就她一个人闲,心里过意不去。
而且不知道是因为柴家伙食好还是因为换了药方子吃,感觉身子松泛了大半。
说起换方子,田翠英颇觉古怪,那天外甥突然拉着她的手不放,看起来像是坐堂大夫在把脉,还叫她伸舌头出来看看。
外甥一个大男人,贸贸然这样,弄的她手足无措,这事她都没敢跟自家男人说,着实忐忑了一夜,把不准外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结果第二天,外甥去给老太太捡清目的药,顺趟给她捡了十副药回来,说是给她换了个方子。
一开始药煎出来,她喝的是心惊胆战,生怕随便换的药方子治病不成反喝出坏毛病。
不料,连续吃一段时日,身体里的沉疴宿疾真就改善了。
有时候她在想,外甥一个高中生懂看病?
兴许是伙食的原因,她不善言辞,也不好去揪着外甥问,但又实在憋不住,在自家男人面前念叨了几句。
李开明先是一惊,换药方子这么大的事妻子竟一声不吭,硬着头皮喝了一周才来跟他讲。
后又听她讲身体确实好了很多,才松了一口气,思索一阵,含糊道:“富贵是有福的人,既然换的方子效果显着你就继续喝吧。”
外甥有预知能力这事李开明没跟妻子说,田翠英虽然不像村里的三姑八婆爱闲扯八卦,嘴是严的,但性子也是真的软,尤其是对上她的娘家人,李开明担心她经不起娘家人诈,说漏嘴。
“妈,你咋想着这会杀猪?”秦衍还想喂肥一点再杀,往常家里的猪一般长到300斤才卖,这才200斤往上,现在杀挺可惜的。
老太太摆摆手:“十头猪养不起了,你没管着这头不知道,这两天艳秋去河沟边割野猪草,一天比一天量少。”
猪越大吃的饲料就越多,以前靠着老蔬菜杆杆叶叶和打野猪草,掺着苞米杂粮在喂,现在谁还舍得用苞米杂粮喂猪,天旱野猪草见天减少,喂不起了。
秦衍想想也是:“杀六头,留四头再养养。”
老太太点头:“成。”马上收稻谷,能产出一些糠麸,养四头负担不大。
定下来,一家子忙开。
烧水,赶猪出栏,杀猪,接猪血
猪血接起来待凝固,肉骨分离,全切割成一顿量大小的肉条子,运到冷库冰冻,方便以后取用。
自家的猪养的好,一身肥膘,光猪油就能炼不少。
炼了几罐子猪油,剩下的猪板油和洗干净的内脏一起冰冻储存。
猪头肉这些用大锅卤,等凉了再用秦衍买的真空机真空包装,放入冷库,没有一点浪费的。
六头猪包含着小舅家的两头,秦衍总共记着三本账,之前小舅就把存款全给了她,用来买物资。
秦衍他们又是搬冷冻食品又是杀猪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