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大佬又在反套路
车厢里,墨砚不住偷偷打量坐姿大咧咧的所谓大师,五官越看越像逃跑的新娘子
不管了,她若敢骗到魏家头上,提督老爷的剑可不是吃素的。
适才秦衍随便说了几句意味深长,是似而非的话,墨砚就把她请上了车,因为啊,老爷夫人已经在给大公子准备后事
这又是一个死马当活马医的人。
很快秦衍就见到了神情哀痛绝望,眉宇间有着深深疲惫的魏夫人,魏夫人扫过秦衍年轻的面容,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质疑。
她倒不识卢二丫,一品夫人当然不会自降身价去见一个买来冲喜的丫头,那事都交给下人在办,只觉得大师委实过于年轻,年轻的甚至有些稚嫩,要知道太清宫的真人来都束手无策,下人随便在街上抓个自称是大师的人能行吗?
信赖分为负,魏夫人不免多问,她目光审视,明里暗里打探秦衍的来历,看在敲门砖的份上,秦衍耐着性子一一回答,魏夫人估计还是不放心,又问起溱玄宗的宗门具体地址。
都说是海外仙山还问还问,有完没完,秦衍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怎么,夫人莫不是要差人航海查探一番?我的时间很宝贵,法事到底要不要做?”
啰里吧嗦,一会你家公子该咽气了。
从一进门,秦衍就感受到府邸中死气弥漫,最迟日落,哀乐就该奏响了。
魏夫人寡瘦的脸皮抖了一下:“要要要!”
自然是要的,哪怕只是一点点微弱的希望,也要放手一搏试一试。
这位大师显而易见的嚣张跋扈,脾气很不好的样子,不像太清宫的道人个个惜字如金,礼貌疏离,孤傲神秘。
秦衍淡淡道:“前面带路。”
魏夫人掩下深深的忧虑,吩咐下人准备香案祭品,好供大师开坛做法。
秦衍说道:“赶紧带路,别整那些有的没的,耽误时间。”留给魏公子的时间不多了,好不容易来块敲门砖,可不能让他撒手人寰。
魏夫人僵了僵,哪有做法事什么都不准备的?
秦衍不耐烦道:“你再磨蹭,你家公子就要咽气殁了。”
魏夫人:“”
她本来心情低落至谷底,就像一团即将烧灭的火堆了无生气都被秦衍撩起熊熊火气,这位不知是真是假的大师说话难听得要死,太清宫的道人虽孤傲,见了她这个一品夫人起码的礼节是有的,哪像她,漫说尊称,言语举止简直是对她大不敬,竟出言无状咒她儿死。
虽然魏言确凿离死不远,但魏夫人哪听得与死沾边的字眼,心头火冒三丈。
“大师请跟我来。”魏夫人恼火憋屈,却终究是救子心切,生生忍下一口气,暗道,你最好有真本事,不然本夫人定要绑了你这冒牌大师,狠狠鞭笞一顿,投入大牢。
进入魏言所住的内室,满室腐朽死气,看见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魏言,即便秦衍有心理准备也吓一跳。
魏大公子整个人就似贴了一层皮的骷髅,黑瘦干瘪,跟个干尸一样,了无生机。
就剩半口气吊着,晚来个一刻半刻,铁定翘辫子。
秦衍冷眼看着蹲在魏言左肩,抻长脖子嗅来嗅去的妖兽,这小东西莫不是在等魏言魂魄出窍,好一口吞噬了他的魂魄?
有点贪心了哈,把人吸成一具虚壳还意犹未尽,连魂魄都不放过,什么仇什么怨?
对上秦衍冰凉的视线,小东西屁股一夹蹬腿就跑,秦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拽住小东西的尾巴,看着毛茸茸的尾巴手感滑腻。
有点恶心。
这玩意弹性挺好,尾巴被秦衍扯的老长,如同一根拉长的橡皮筋,还拼了命的往魏言后脖子哑门穴里钻。
想跑?秦衍索性跳上床榻,双腿叉开虚虚骑在魏言干瘪的身体上,扒拉着他脑袋,一手摁住,一手在后脑勺部位掏啊掏。
动作反正不大雅观就是。
且相当粗暴。
魏夫人怛然失色,平日里连厚一点的衾被都不敢往上搭,就怕压的瘦骨嶙峋的儿子喘不上气,用的都是薄如蝉翼的丝被,何况是几十斤的人压上去。
神棍大师跳上去的一瞬间,她仿佛听见儿子骨头碎裂的声音。
就没见过这么奇葩粗鲁的法事。
荒谬!
我可怜的儿啊!遭的什么孽呀!魏夫人急慌了神,亲自上手去拉拽秦衍,口中气急败坏的叱骂着:“招摇撞骗的神棍,还不快给我速速下来!胆敢祸害我儿”
秦衍腾出手朝她拍了一张开眼符:“别闹,安静点。”
魏夫人怔怔看着半截留在外面,半截已经钻入儿子身体的不明物,缓缓松开了手。
没人打扰,秦衍快速将小东西揪了出来,小东西凶狠地瞪着秦衍嗥嗥叫唤,扭着弹性极好的身子,呲牙一口叼在她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