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尤安生的话,十几个本就像鬼一般的人,又是像鬼一般簇拥在一起游荡了起来。
而默默放出内气,使得自己的存在在附近的武者眼中犹如灯塔一般,如此尤安生只原地等了片刻,就有一名用破布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子摸索过来,朝着尤安生行礼。
“城内的教徒都还安好?可有失踪?”
“回禀圣使,城内教徒此时已经汇聚一处,无有失踪伤亡,只待圣使命令。”
“很好,其他教徒很快也会从嵩县赶来,之前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准备的如何了?”
“已经备齐八成。”
女教徒面颇有些苦恼,但尤安生却是很满意的点点头
“好得很!八成已然足够,那且先领我去你们的藏身之所,咱们看着这洛阳舆图慢慢计划。
对了,附近可还有其他教众?且先让那教众看着此处,估计不多时间,就会有那魔星的兵士前来,记得嘱咐那教徒,若是人多就算了,若是人少,务必留下个活口。”
“唯!”
......
洛阳的守备如何?
虽说对比关中军备显得有些孱弱。
但是也勉强能说一句戒备森严。
至少对一般的凡人来说很森严。
关口要道,城塞门楼,皆是重兵把守。
虽然这些士兵一个个面有菜色,但装备齐全,姑且有些可战之力。
只可惜这些装备齐全精良的士兵拦不住武者,特别是掌握了毒砂,身法的血犼教武者。
而由于在河北,武者面对军队的表现已经让李维看出一些端倪,所以血犼教就不需要搞什么武者混编军队,来一场正面硬刚单雄信大军的造反了。
面对在武者面前如同筛子一般的洛阳,作为邪教的血犼教自然是要暗地里高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才附和血犼教的设定。
顺道,也为血犼教日后在河南潜伏发展,做一些准备安排。
而这个黑暗的勾当,自然得是恶毒无比,异常骇人,邪异非常。
至于那些难民与军队?
血犼教养了他们那么久,这不是仁至义尽了?
一群难民里头就没个信仰特别虔诚的,有才能的更是几乎没有,一个个就只是为了口吃食跟过来,脑瓜里就没怎么想过前因后果。
甚至有些人还不知道如今他们已经被两股大军夹在中间!
也就只有张公瑾一干人,每日都忧心忡忡,天天都想着从尤安生这里打探下口风,看看这位‘神仙’有没有手段破局。
现在真正虔诚的血犼教都是在尤安生的授意之下慢慢朝着洛阳城内转移,且即便是张公瑾回过味来发现了,那尤安生也没工夫管他。
太过聪明的人就不适合跟邪教混在一起。
血犼教就得是要那种稍稍有些小聪明的人才好,像是张公瑾这般人,他并不会努力朝着血犼教选定的方向努力,而是努力让血犼教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前进。
比如历史怂恿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张公瑾就有一份,且居功至伟。
所以接下来血犼教方面的行动,就不需要这些难民与张公瑾了,他们的立场位置已经再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转变了。
从邪教的助力变作了其中一部分观众。
至于另外一部分,一分为二,此时正是接触他们的好时机。
尤安生坐在一众血犼教徒在洛阳找到的藏身处的一处暗室里头,听得外面的有教徒来报。
被一个饥民领来的几个兵士已经被解决并开膛放血,并且活口也留下了,只是那活口少了条烦恼根。
“好啊,那么接下来就只需要在洛阳正中开拓出血池,引一百恶人之血......呵呵,老夫还得再思量片刻,你们先退下吧,记得抽空去洛阳城内其他坊市露个脸。”
“唯!”
教徒退去,李维的意识也顷刻便从尤安生的意识之中退去,来到一个白胡子老道的身。
成初道长一挑手中拂尘,白色衣袍随风而动,好似行走人间的真仙,笑容和煦便低声唱道:“儒离此道不成儒,佛离此道不成佛,仙离此道不成仙......大道殊途,万物同归,尽入真武!”
随后从身处的山林之中飘渺踏前,步履身形流转,朝着远处启军大营的防线去了。
站在临时小木塔头的启国士兵一个恍惚只觉得视线里出现了陌生人影,一个恍惚却又是没有,不信邪仔细看,这才捕捉到了远处一位道人的身影。
只是......这道人是在瞬间移动!?
一步十丈!?
士兵彻底愣住了。
一个会瞬移的道人?
该如何朝着营中回报?
敌袭?
本能的回头看着底下站岗的士兵,想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是比划了两下,示意让那几个士兵赶紧看看。
几人一看,也有些不知所措,但也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