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提着长弓的壮汉朝着尤安生远远的嘶吼,传到尤安生这里,略有些微弱模糊。
而尤安生此时便从抬轿上下来,一名女教徒便主动趴下来做他下轿子的台阶。
这倒不是李维教的,而是这些核心女教徒,基本都是被尤安生从那地狱般的屋子中拯救出来的人。
之前,她们非但是泄欲工具,还是储备粮,每日被凌辱之外,就是看着其他女子嚎哭着被拖出去。
然后被拖出去的女子也会变成她们赖以为生的食物。
本能的求生欲,以及疯狂的环境导致的思想崩溃,让她们成功活到了被尤安生拯救的那天。
然后,她们就成为了彻彻底底的血犼教狂热信徒。
非人般的苦难,让她们的人格都彻底碎裂,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畏惧。
可这般畏惧一旦被打破,那么她们就会从极端的卑微弱小,变作极端的恶,极端的狠毒,以往不敢想起的仇恨在杀戮时想起,只会让她们下刀更为狠辣。
思想的改变带来的力量很强大,也让李维见识到了在现实之中,人性的改变其实并不需要去读一本唤作王禅秘典的书籍。
石滟还好,李维发现时她的档案立场便是叛逆,但这些被救出来的女子,李维在她们做行刑者的时候,亲眼见证了她们的立场几乎全员变作了唯我!
当然,这必然与尤安生的可以引导有关。
给石滟上的第一课,自然也毫无保留的摆在了这些女人面前。
要么杀,要么被杀,而杀,只是一个开始。
只是这些残酷的课程导致她们变得狠辣恶毒,也让她们修习起血犼教的功法,事半功倍。
邪诡恶毒
血犼教武学邪诡恶毒,却别有玄玄,勾连心绪脾性作为,修习血犼教功法速度将与其恶毒程度有关。
若修习者的处世立场大略为唯我或叛逆,则修习将顺畅无阻且事半功倍,否,则阻碍良多,举步维艰。
但就算如此,这些女子唯一值得称道的也就只有虔诚了。
实力有,但不够,至于智慧
成为受害人并不能让她们突然开悟,成为一名能帮尤安生分担管理难民事务的智囊
这落了地,尤安生也不磨蹭,朝着土墙上的壮汉狞笑开口,最后仿若开裂般巨大。
“血犼借道!不从者死!”
隐约肉眼可见的音爆炸开,尤安生身后的教徒还好,勉强能够站稳,跟随她们的百姓就身子一软,使不上力气,一种莫名的惶恐也泛起。
而被尤安生一招鬼夜哭远远作为目标的土堡垒上头,一众持着刀枪的汉子只觉得身子一震,一股浓烈的心悸恶寒涌上心头,脸上也都生出畏惧。
那老汉嗓门属实大!
身子往土墙下缩了一回儿,那持弓壮汉颇为不忿。
如何能被一个装神弄鬼的老汉给吓到!?
当即就站起身又朝着尤安生远远嘶吼道:“大路敞开,何须借道!?你这乞食老汉无非是想要我江家粮秣!够胆上前就是!某家倒想看看你有没有那本事来拿!”
果然,不见棺材哪能落泪?
尤安生倒也理解,所以也没什么生气之说,只是笑着朝着身边那给他做台阶,也是之前他在米坪镇小屋中第一个轻拍肩膀的瘦小女子道。
“已过午时,让教众们准备一下,等下我若是进了那江家堡,那我们就在江家堡开锅,若是没有,那就在江家堡外开锅。”
“嗯!圣使稍候能把那叫嚣之人交予下走处置吗?”
“好好,你先去安排,若是他们不识相,老夫待会儿就留他一命,交给你解决。”
狠狠的点点头,女子领着几个无事的教徒,前去把尤安生的安排告知百姓。
而此时,尤安生又转头过来,朝着土堡吼道:“好汉豪气万千,可曾问过堡中其他人!?老汉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献上你们库存的七成粮秣!我们便绕道而行!如何!?”
等了片刻,墙上远远看去更是有欢声笑语,尤安生摇摇头嗤笑,竟是又不死心一般,朝着那土墙喊道:“最后的机会,诸位若是现在入我血犼教,前面的事情既往不咎!”
一只箭矢飞窜过来,飞了许久,这才飘飘忽忽的扎在尤安生面前不远处。
土墙上的众人对这一箭赞叹不已,那持弓汉子也颇为得意。
也就是此时,尤安生腾空而起!
看起来属于强者的谈判方式,也只有是先兵后礼,这样对双方来说都方便,轻松,也愉快。
只是现在,这土堡里的人没有得到礼的机会了。
尤安生周身黑气升腾,宛如索魂恶鬼!在这白日里头朝着那土堡便飞腾而去!
由于失态惊变加上尤安生速度极快,等他如同一只恶兽般攀附在土墙上头,与墙上之人面对面之时,那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一声贴面的凄厉嘶吼,众人顿时倾倒,墙上再无有人能站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