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武思考梁山泊未来的时候,距离梁山泊不远,东溪村保正、托塔天王晁盖,正在和智多星吴用,商议白日里收到的书信:
“神机军师朱武?”
“他怎么成了寨主?”
“前些日子传来的消息,不是王伦和杜迁在梁山泊立寨吗?”
看着眼前的书信,晁盖和吴用二人,俱是难以理解。
两人先前在江湖上得到的消息,一直是王伦那个落第秀才和杜迁在梁山泊立寨,哪想到冒出个朱武,成了梁山泊寨主。
吴用也是秀才,对王伦有些了解,看着眼前的书信,向晁盖:
“单看这封书信,确是王伦所书。”
“他和杜迁拥戴朱武做寨主的事情,应该没有虚假。”
“只是其中内情……”
“就需要斟酌一二了!”
晁盖是个老江湖,听到吴用的话,同样知道朱武当寨主这件事不简单。
想到梁山泊距离东溪村不过数十里,以后少不了有打交道的时候,晁盖问吴用道:
“先生以为此事,对我们是好是坏?”
吴用在收到书信后,就已经思索良久,闻言顿时说道:
“王伦虽是秀才,却是落第腐儒。”
“胸中有点才学,心胸却是狭窄。”
“这样的人当寨主,保正是不需有任何担心的。”
“但是这个朱武,那就说不定了!”
晁盖闻言大奇,向吴用道:
“先生知道朱武?”
“还请快快道来!”
轻捋自己胡须,吴用继续说道:
“我虽不了解神机军师朱武此人,但他名号中既然有军师,想来是通晓文墨的。”
“再加上他以武为名,又在江湖中厮混。显然他的武功,一定也是不凡。”
“这样文武双全的人,没有志向还好说,一旦有了志向,胜过王伦百倍。”
“朱武此人的名字以前不大听说过,但他既然能夺取梁山泊,显然是有志向的。有他执掌梁山泊,梁山定能兴旺!”
“保正身在东溪村,一定要重视此人!”
晁盖和吴用自幼结交,有事也经常和他相议计较。对吴用的判断,自然深信不疑。
想到朱武这样一个文武双全、胸怀大志的人执掌梁山泊,梁山泊可能很快就会兴旺起来。他对这个邻居,自然重视几分。
“不知梁山泊立寨后,会不会劫掠周围。”
“明日他们立寨,我们去也不去?”
有心前去探寻,晁盖又担心自己被梁山泊强留,被迫坐上交椅,以后难以脱身。一时看向吴用,有些踟蹰不定。
吴用知他心思,又对梁山泊的事情有些好奇,自告奋勇向晁盖道:
“明日梁山泊立寨,客人定然不少。”
“小生主动请缨,替保正前去观礼!”
晁盖闻言大喜,又有些担心吴用:
“怎敢劳学究冒险?”
“梁山泊的事情,以后再打探不迟!”
吴用怀着心思,哪肯以后打探,又向晁盖说道:
“除了明日之外,梁山泊哪肯让外人上山寨?”
“我若一个人去,固然有些危险。但是有三个人,义胆包身,武艺出众,敢赴汤蹈火,同死同生,义气最重。”
“有这三个人陪同,定能完成这件事。”
晁盖闻言大奇,问吴用道:
“这三个却是甚么样人?”
“姓甚名谁?何处居住?”
吴用向晁盖道:
“这三个人是弟兄三个,在济州梁山泊边石碣村住,日常只打鱼为生,亦曾在泊子里做私商勾当。”
“本身姓阮,弟兄三人:一个唤做立地太岁阮小二,一个唤做短命二郎阮小五,一个唤做活阎罗阮小七。这三个是亲弟兄,最有义气。”
“小生旧日在那里住了数年,与他相交时,他虽是个不通文墨的人,为见他与人结交,真有义气,是个好男子,因此和他来往。”
“有此三人相伴,此行必然无危!”
晁盖也听说过阮家三兄弟的名声,顿时就是大喜,道:
“我也曾闻这阮家三兄弟的名字,只不曾相会。”
“石碣村临着石碣湖,水路和梁山泊相通。”
“他们对梁山泊熟悉,即使遇到危险,同样能够脱身。”
“有这三人相伴,先生此行无忧!”
吴用同样说道:
“小生也是如此想!”
“因此想请他们,一同前往梁山。”
“有石碣村数百渔民,再加上保正名声。”
“小生此次前去,定然毫无风险!”
听出吴用赞誉,晁盖心中得意,笑着向吴用道:
“先生高见,几时可行?”
吴用估算路程,回晁盖道:
“事不宜迟,今夜凌晨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