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你在祝家庄生活怎么样?”
“最近有什么变化吗?”
路上看到一个年老的人,朱武和林冲上去行了个礼,询问道。
那老人听到朱武的询问,不但没有回答,反而警惕地看着朱武和林冲,反问他们两人道:
“你们是外地来的客人?还是新来的好汉?”
“若是过路客人,那就赶紧离开,俺们这里的事,不想让外人知道。”
朱武闻言惊讶,不知他为何这样说,又询问道:
“老丈这话怎么说?你对客人怎么说?对好汉又怎么说?”
“祝家庄有什么事,不想让外人知道?”
似乎是觉得朱武有些面熟,老人认为朱武多半是山上的好汉,道:
“是客人就别打听,免得走不出去。”
“是好汉就亮出身份牌,让俺见了放心!”
“哈哈!”闻言大笑,朱武为他所说的“放心”,感到高兴不已。
这个老人的表现,说明祝家庄的百姓,对山寨已真正认可。否则他们嘴里,绝说不出这两个字。
只是,眼下的麻烦是,朱武对身份牌的事情,真的一点不知。毕竟他平日里即使陈达,也更多的是大事。对身份牌这种小事,如何能够尽知?
好在,朱武曾带队攻破祝家庄,在这里做过不少事情。看到一个自己还有些印象的人经过后,朱武把他唤过来,问他认不认识自己。
“你是梁山泊的朱大王,俺又如何不认得?”
“俺家里的高利贷,还是大王免的!”
兴奋地拜见朱武,这个庄户说道。
慌得那老人听到朱武身份后,急忙同样下拜。
“五十杖于家,六十杖于乡”,朱武见这老人至少也有六十岁,如何敢让他下拜。伸手将老人扶住,朱武道:
“老丈高姓?”
“在这住多久了?”
那老人道:
“村里姓祝的最多,惟有我复姓钟离,土居在此。”
“先前不知大王身份,还望大王勿怪!”
向朱武连连请罪,态度甚是恭敬。
听到是祝家庄有名钟离老人,朱武心中更喜。知道他是年高德劭的,朱武在钟离老人的邀请下,和林冲还有那个庄户,一起去钟离老人家里。
钟离老人家里听到梁山泊朱大王前来,一个个欢喜不已。仔细备下酒菜,请朱武留下喝酒。
朱武推辞不得,和林冲等人坐了。见酒席还算丰盛,又询问他们生活。
钟离老人闻言,顿时笑着说道:
“虽然才两个月,祝家庄现在的日子,已经比以前好多了。”
“以前祝朝奉在时,不但放高利贷逼着人卖田。对租种的佃户,也是肆意欺压。”
…
“朱大王的人来了后,这样的事是没有了。庄里这么多人家,都不用提心吊胆!”
说起祝朝奉一家的坏事,钟离老人是痛恨不已。对梁山泊带来的改变,则是极为欢喜。
祝朝奉一家的事情,是朱武亲自审理的,对他们做下的坏事,自然极为清楚。只是对现在的事情,朱武就不大了解了。询问钟离老人,具体有何改变。
钟离老人说道:
“要说改变最大的,就是除了种自家的田地外,还要合作互助。”
“今年因为打仗,夏收后就没有好好种,自然也没有怎么收。甚至就连秋耕,都险些给耽误了。”
“若非办起了合作社,大伙儿把耕牛、铁器集起来,只怕许多人的地,今年都种不上。”
“还有榨油磨面、酿酒做酱,以前都是自家做自家的。现在合作起来,家里的麻烦事少多了。”
絮絮叨叨地说着家里面的改变,钟离老人对如今的生活,可谓十分满意。祝家庄只有他家姓钟离,以往不说受欺负,也明里暗里受排挤。如今合作互助后,他才真正感受到,大家是乡里乡亲。
对钟离老人的说法十分高兴,朱武又询问信用合作社的事情。那个被朱武免了高利贷的庄户,顿时抢着说道:
“信用社是个好东西,不但利息低,账目也算得明白。”
“借了多少,要还多少,一切都清清楚楚。不像以前借钱时,只让你按手印。到底借了多少,只能听他们说。”
“到时候只要还不清,他们就来要田。”
想起自己家的田地险些被夺走的事情,这庄户就怒气冲冲。若非朱武解决了高利贷,只怕他也要成为佃户。
朱武闻言大笑,那庄户见他如此,又想到亲戚抱怨梁山泊来得晚了、自家的田被祝朝奉夺去的事,小心翼翼问道:
“朱大王,有人想要问问,祝朝奉以前夺走的田,山寨会不会还回去。”
“他们愿意把欠的钱还给山寨,只求买回田地。”
朱武闻言皱眉,顿时觉得麻烦。按理说这些人的请求,他是应该支持的。但是把这些人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