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属下已打探到消息,生辰纲会从大名府来济州,走广济河到东京。”
“这一路正好经过梁山泊,我们若是下手,如同探囊取物。”
“机会如此难得,不能轻易错过啊!”
一直在关注生辰纲的事情,吴用得到消息后,立刻从梁山泊来到独龙冈,劝朱武劫取生辰纲。
只是,朱武早已决定招揽杨志,当然不可能答应劫取生辰纲的事情。指着独龙冈上正在收割麦子的人群,朱武向吴用道:
“先生是否知道,这一次收割之后,梁山泊能收到多少租税?”
“相比十万贯生辰纲,两者哪个重要?”
吴用闻言默然,当然知道独龙冈只是征收租税,每年就能收获粮食三万六千石。以如今的粮价来说,大约相当于五万贯
和十万贯生辰纲比起来,两年能征收到十万贯的独龙冈,明显更值得朱武重视。
如果再考虑到在独龙冈购买粮食等物资所节省的钱财,梁山泊每年在独龙冈的收获,可能还会更多
独龙冈和生辰纲比起来,明眼人都知道怎么选!
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十万贯钱财从自己身边溜走,吴用实在不甘心,向朱武道:
“主公若是没时间,这件事可交给属下来做。”
“属下保证不牵连到梁山泊,把钱财顺利带回来!”
朱武摇了摇头,向吴用道:
“我意已决,先生不必再劝!”
“再说盯上生辰纲的好汉不止一个,吴先生若是有时间,可以去晁天王那里看一看。”
“都是江湖上的同道,梁山泊虽然强大,却不能从江湖朋友那里抢食吃。”
“再说夏收后独龙冈就要正式分地,让民众按新的地界耕种。”
“这件事对梁山泊至关重要,不能被任何事情扰乱!”
拒绝了吴用想法,朱武让他去晁盖那里看一看。想通过吴用的观察,看看晁盖还想不想劫生辰纲。
从朱武这里听说晁盖有可能劫生辰纲,吴用心中一动,暗道:
“这倒是拉晁天王落草的好机会!”
“先前我计划的,不就是和晁天王劫了生辰纲,上梁山泊落草吗?”
“如果晁天王现在就有劫生辰纲的打算,我可以提前去探探口风,以便消息泄露后,请晁天王上山!”
没有再劝朱武劫生辰纲,吴用辞别朱武后,当即前往东溪村,询问晁盖打算。
来到晁盖庄上,吴用通报了姓名后,晁盖忙不迭地来迎接,将吴用接入庄里,向他道:
“先生在梁山泊落草,怎么今日到这里来?”
“先生在山寨里可舒心?梁山泊到底怎么样?”
吴用见晁盖对自己仍像先前关心,心中甚是感动,更坚定了把晁盖拉上山的心思,向他道:
“小生在梁山泊甚得寨主看重,梁山泊日常军务,都是小生掌管。”
“梁山泊寨主朱神机不但文韬武略,为人也甚是礼贤下士,能够知人善任。”
“依我说,凭兄长的本领,到了梁山泊后,必定能坐在吴用上面。”
“到时候咱俩各坐一把交椅,在山寨中相互扶持,未来建功立业,岂不就在眼前?”
“兄长屈居在东溪村,实在是浪费光阴啊!”
开口就劝说晁盖落草,问他想不想上山。
晁盖在东溪村好好地做着大财主,这时哪会有落草的心思。听到吴用劝说,丝毫没有往心里去。只是笑着说道:
“先生在梁山泊过得舒心,我也就放心了。”
“只是落草的事,我现在还没有打算。”
“近来我一直在想一件事,还没拿定主意,想请先生听听,到底该不该办?”
吴用闻言好奇,想起朱武提到的晁盖对生辰纲有意的事情,道:
“兄长若是信我,那就和我说说。”
“我是落草的贼寇,万事都能承担!”
晁盖和吴用幼年相交,如何会不相信吴用,压低声音说道:
“江湖上有个叫刘唐的好汉,是东潞州人氏。因有一套富贵,特来投奔我。夜来他醉卧在灵官庙里,却被雷横捉了,拿到我庄上。我因认他做外甥,方得脱身。”
“他说有北京大名府梁中书,收买十万贯金珠宝贝,送上东京与他丈人蔡太师庆生辰,早晚从这里经过。此等不义之财,取之何碍!”
“你说生辰纲的事情,我该不该参与?”
吴用闻言暗喜,面上却沉思一番,向晁盖道:
“梁中书在北京害民,诈得钱物,却把去东京与蔡太师庆生辰,此一等正是不义之财。”
“兄长把这件事和我说,可见你心里已经动心了。只是对如何劫生辰纲,还没完全把握。”
“依照小生之见,这件事若是和梁山泊合力,那是十拿九稳。”
“只是寨主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忙一件大事,抽不出时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