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林冲,马下武松!”
“三月二十八日,泰岳争锋!”
“这是从哪里传来的消息?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沧州柴进庄上,宋江看着手上的邀请函,惊讶地问柴进道。他虽不知道武松的底细,却知道林冲和晁盖一起在二龙山。
想到二龙山实际是梁山泊分寨,宋江便觉得这件事情,和梁山泊脱离不了关系。
柴进同样也收到了邀请函,而且他知道这件事的底细,闻言顿时大笑,向宋江道:
“宋兄有所不知,这盛会是梁山泊举办的,想把各地豪杰聚在一起,方便招揽人才。”
“他还邀请我带着河北的豪杰,一起参加盛会。”
“宋兄如今在小弟的庄上,到时候可以一同前去。想来有小弟在,山东那些官员,不会刁难兄弟!”
说着,柴进还指着林冲和武松的名字,向宋江道:
“说起来,林冲和武松二人,都曾在小弟庄上居住。”
“去年朱寨主从梁山泊来沧州邀请林冲兄弟时,就是在这儿遇到了武松兄弟。”
“‘马上林冲,马下武松’二人,是在我庄子上第一次相会的。他们在泰山举办泰岳争锋大会,柴某人一定要参与!”
忘记了武松在自己庄子上常打人的不快,柴进对林冲和武松在自己庄子上第一次相会的事情,感觉与有荣焉。当时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两个在自己庄子上极为落魄的人,只是一年时间,便已声名鹊起。
宋江听得大叹,暗恨自己为何没早来一年,以至于让朱武从柴进庄子上,带走林冲、武松二人。
心中空落落的,总感觉自己像是丢失了什么。宋江打起精神,笑着向柴进道:
“都说柴大官人喜爱招贤纳士,今日宋江才知道,这‘马上林冲,马下武松’二人,也曾在大官人庄上居住。”
“大官人的名声,当真不是虚传!”
柴进闻言大笑,热情地招呼宋江宴饮。宋江却食不甘味,勉强喝了几杯后,就以不胜酒力为名,返回自己房中。
“近来我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
“先前还想着自己杀人潜逃,还有什么东西可失去呢?”
“如今方才知道,原来是江湖上的名声!”
“大官人庄上虽好,我却不能待了!”
在柴进的庄上虽然安全,却到底是托庇他这里。这样时间长了,宋江都不知道自己在江湖上还有什么名声。尤其是想到柴进要带着自己参加泰岳争锋,宋江更觉得一阵不自在——
他一个山东江湖上的大佬,什么时候要被河北人带着,参加家乡盛会!
所以,次日宋江便和兄弟宋清一起提出告别,要离开柴进庄子,返回山东居住。
柴进当然不愿宋江这么短时间就离开自己庄子,一定要留他再住几时,向宋江道:
“宋兄在这里住的不久,怎么突然就离去?”
“莫非是小弟招待不周,手下人冲撞了宋兄弟?”
斥责自己庄客,怪他们让贵客离去。
宋江急忙阻止,向柴进道:
“非是大官人招待不周,只是宋江离家,实在担心老父。”
“如今想回山东,是想找个离家乡近点的地方,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回家看看。”
向柴进仔细言明,说是要派遣兄弟宋清回家乡,自己去青州那边,托庇一个故友。
柴进连连挽留,宋江却去意甚坚。挡不住宋江以孝敬老父名声回乡,柴进无奈之下,只得送上盘缠,和宋江、宋清兄弟作别。
宋江和宋清两兄弟离开柴家庄后,一个返回家乡,一个前往青州,去清风寨花荣那里暂避。
朱武在梁山泊看到宋江这么早就离开沧州,顿时惊讶不已。按照原书所说,宋江是在半年后才离开柴进庄子,去了青州白虎山。如今宋江刚到柴进庄上一个多月就离开,事情显然有变化。
对宋江的踪迹极为关注,朱武又从小李广花荣的镜像中,看到宋江没有去白虎山,反而已到了清风寨。心中更是惊讶,同时对宋江的打算,隐约猜到一二:
“或许是泰岳争锋的消息刺激,让宋江不得不露面。”
“作为山东江湖上的大佬,泰岳争锋上若没有名字,宋江在江湖上的名声必然会下跌。”
“如今,宋江去了小李广花荣那里,明年一定会和花荣一起参加泰岳争锋。借助花荣武艺,继续维持名声。”
“甚至,他还有可能在青州‘偶遇’晁盖,和晁盖一起,主持泰岳争锋。”
“他这是想借我们的台子,给自己拿去扬名啊——”
“这个宋江,还真是好算计!”
想到宋江的所作所为,朱武便对他的想法,略猜到了一二。
作为一个比晁盖小了十岁、却能在江湖上和晁盖比名声的人,宋江的一个做法,便是效仿晁盖。
晁盖仗义疏财、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