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宋江接受了朱武命令。带着朱武的条件,谋划着如何让郓城县的官吏出来谈判。
再说郓城县里面,虽然因为防御及时,县城里没有让梁山泊的人进来,却因为被梁山泊围城,仍旧人心惶惶。许多人都知道半年前劫掠了济州城的梁山泊盗匪,如今就在城外。
想到济州城的惨状,再想到同样被劫掠过的寿张县和阳谷县。郓城县的豪强百姓在打探到这次遭灾是因为赵能、赵得捉拿宋江引起。一个个骂县里的官吏没有本事,却非要招惹梁山泊的强人。更有人在见到赵能、赵得带着残兵败将逃回郓城县后,对梁山泊惊惧的同时,对两人破口大骂,怪他们招惹强人,为郓城县带来灾难。
赵能、赵得接连败了几阵,本就士气沮丧。见到县里的人大骂后,更是抱头鼠窜。时文彬见到他们惨样,又听到梁山泊武松、李逵勇猛,只是一个人便敢冲阵后,更是面如土色,心中暗暗后悔:
“我不过例行公事抓捕宋江,怎么就招惹上这般大事?”
“如今县城都被梁山泊的贼寇围了,这可如何是好?”
知道济州城半年前已经被梁山泊攻破一次,时文彬对自己是否能等到州城的援兵,不抱任何期待。如今也只能盼望郓城县城池坚固,梁山泊打不下来。
“只是,梁山泊强人那么多,朱仝、雷横两人,真能守下来吗?”
带着这个怀疑,时文彬没过多久,就见到朱仝、雷横两人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雷横道:
“知县相公,大喜啊!”
“梁山泊愿意讲和,只要我们出价值一万贯的钱粮,保证以后不抓捕梁山泊的人,梁山泊就愿意退兵,不再追究此事。”
时文彬有些不信,却听朱仝也在旁边道:
“这是宋押司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只要知县相公答应出些钱粮,梁山泊就会把兵撤回去。”
“郓城县这场兵灾,总算能够免了!”
知道朱仝远比雷横可靠,时文彬闻言大喜,继而又有些疑惑,道:
“梁山泊这次出兵多少人,能不能打下郓城县?”
“你们在梁山泊攻势下,能够守住多久?”
却是他怀疑梁山泊没有打下郓城县的能力,想要用这种方法讹一笔。
雷横还没有听出时文彬的心思,朱仝却听出来了一些。毫不犹豫地戳破时文彬的幻想,朱仝道:
“梁山泊现在出现的兵马只有一千多,但是水泊里的群盗,随时可能被聚起来。”
“一旦像济州那样引得群盗前来,郓城县无论如何,都守不过几天。”
“而且梁山泊一向替天行道,对百姓秋毫无犯。郓城县的百姓,不会为了钱粮,和梁山泊死拼到底!”
将郓城县现状道出,朱仝把时文彬的心思,迅速打压下去。
听到朱仝所言,时文彬顿时蔫了下去。如果郓城县全县百姓都支持他迎敌,他就是拼上自己性命,也敢和梁山泊斗一斗。但是这些话从朱仝口里说出来,他却知道郓城县官兵、百姓,都不愿和梁山泊死拼。梁山泊想要钱粮,郓城县给了就是:
“朱仝、雷横这些人都是和晁盖、宋江交好的,如何能用他们抵挡梁山泊的贼寇?”
“一旦战事激烈,这两人眼看不敌,可能就会投敌。”
“他们想用钱把梁山泊贼寇打发走,让他们凑钱就是。”
“反正这出钱的人,又不是我时文彬!”
心中这么一想,时文彬刚泛起的抵抗心思,迅速消沉下去。向朱仝道:
“既然这样,就有劳二位搜集钱粮,把梁山泊的人打发走。”
直接把这件事情,交给朱仝、雷横。
两人闻言大喜,旋即就看向赵能、赵得两个新都头,雷横道:
“这次的事是两位赵都头惹出的,无论其他人出多少,两位都要出一半。”
“你们有钱当都头,总不会到了花钱消灾时,却又没钱了吧?”
赵能、赵得大怒,却看到时文彬一言不发。一时心冷之下,气哼哼带人走了。
两人走了之后,朱仝才像是想起了什么,把宋江命人射上来的书信,交给时文彬看。
看到信里面不但让自己出钱粮,还要求县里的官吏出城和梁山泊谈判,时文彬又惊又怒,道:
“他们这是诡计!”
“攻不下郓城县城墙,就用这种诡计!”
“我一个堂堂知县,如何与贼寇谈判?”
当即将信撕了,不留一丝痕迹。
此时,时文彬再看向朱仝、雷横,才明白他们为何把赵能、赵得气出去。朱仝、雷横两人在郓城县任职都头多年,郓城县的官兵,几乎都是他们带出来的。
故而时文彬在朱仝、雷横接连没擒住晁盖、宋江后,任命赵能、赵得两人为新都头,分朱仝、雷横两人职权。如今连这两个人都带着残留兵马走了,他这个郓城县知县,手下还有谁人?
心中又惊又怒,时文彬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