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你!”
“但你是慕容家的人,我和慕容博有深仇大恨,慕容家的人都饶不得,只能怪你命不好——”
“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做慕容家的人!”
手上就要用劲,把阿朱扼死这里。
萧峰见此一惊,急忙出手阻止,萧远山手上一麻,劲力便没有用出来。甚至让阿朱脱离掌控,躲到萧峰身后。
看着萧峰阻止自己杀掉慕容家的婢女,萧远山神色惊怒,忽然右手挥出,啪的一声,打了他一记耳光,大骂道:
“她是仇家的婢女,你还要护着她?”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母亲怎么死的,是谁假传讯息?”
萧峰本要躲避,但是想到他是自己父亲,硬生生挨了一个耳光,求情道:
“她虽是慕容家的婢女,却没什么恶行。”
“难道我们报仇,要杀光慕容家的所有人?”
萧远山气急败坏,理所当然地道:
“当然要杀得鸡犬不留,方能报仇雪恨。”
“你若下不去手,老子我自己去!”
萧峰闻言不安,扑通一声跪下,劝说自己父亲道:
“爹爹杀了慕容家,是不是还要杀少林、丐帮和所有相关的人?”
“这样一直牵连,什么时候了结?”
听得萧远山大怒,实在没想到儿子在报仇的事情上再次反对自己。正当他恼羞成怒地把踢开萧峰、想要强行击杀阿朱时,朱武的神念化身再次显化,叹气道:
“萧老先生的杀性过重了,这位姑娘出身大理段氏,不是慕容家的人。”
“他是萧峰的结拜兄弟段誉的妹妹,算起来还要称萧老先生伯父。”
“如果连自家的侄女都杀,萧老先生就真的彻底入魔了!”
萧远山闻言一怔,已经抬起的手再也落不下去。他就是为报仇再疯狂,也不可能把自己儿子结拜兄弟的妹妹给杀了。看着阿朱拉开衣衫露出肩头上的“段”字,萧远山叹息一声,拿着手中包裹,到一旁观看《易筋经》去了。
阿朱死里逃生,对朱武和萧峰感激不已,先是将被萧远山踢开的萧峰扶起来,又好奇地询问朱武道:
“前辈怎么认识我,还知道我姓段?”
“我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前辈又是从哪里知晓呢?”
朱武哈哈大笑,指着萧峰说道:
“这件事你问他就是,我是从大理随段誉过来的,当然知道这些。”
“你是段誉的父亲——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的女儿,你母亲是阮星竹,你身上的锁片是你爹爹送给你妈妈的,我一看就能知道。”
“你这个父亲还真厉害,生了这么多私生女……”
哈哈大笑声中,朱武留下阿朱和萧峰自己猜测这件事,化身向萧远山旁边飘去,观看那本《易筋经》。
萧远山这个时候,却是有些抓狂。原来他打开包裹后,只见薄薄一本黄纸小册,封皮上写着几个弯弯曲曲的奇形文字,却是梵文写就。
这种文字他在藏经阁见过许多,却从没有学过。眼看《易筋经》是梵文写就,他在恼怒之下,便要去少林抓几个和尚,逼迫他们翻译。
恰在这个时候,朱武御气飘来,看着抓狂的萧远山,笑着向他说道:
“萧老先生不必惊慌,这梵文我还认得,能帮先生翻译。”
“只是能不能修成,还要看先生的缘法!”
萧远山闻言大喜,继而又是皱眉,道:
“这话又怎么说,难道我得了翻译后,还修不成《易筋经》?”
朱武向他解释道:
“《易筋经》是少林寺至高无上的宝典,但是修习的法门却甚为不易,即使少林寺中,也没有多少人练成梵文《易筋经》。”
“练习这门武功,须得勘破‘我相、人相’,心中不存修习武功之念,方有可能修成。”
“萧老先生问问自己,能不能勘破这些?”
对佛法一窍不通,萧远山如何能勘破这些,只能请教朱武道:
“那么前辈指点我去少林寺拿出这本经书,又是为了什么?”
朱武指着《易筋经》发黄的册子,向萧远山道:
“是为了经书中的另外一门武功,隐藏在其中的《神足经》。”
“这是练功时化解外来魔头的一门妙法,即使心怀仇恨,也有可能修成!”
“修不成《易筋经》的话,就去修习《神足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