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的心提起来了,党项人的骑射还是有些名堂的。
党项骑兵自以为胜券在握,两军撞在一起。
只一个回合,党项人倒下一半,唐军只付出十几骑的代价。
这恐怖的杀伤力,让剩下的党项人不敢再战了,狂奔回己阵。
唐军阵营中欢呼起来。
李晔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若是党项人一直骑射,高行周的披甲骑兵讨不到好处,不过党项人却选择了冲击。
见党项骑兵退去,唐军骑兵也退回本阵,不过高行周一人留在战场上。
这架势一看就知道是要斗将。
党项人不敢动了,从梁军中冲出一骑,也是挥舞长枪。
两将在阵前往来奔驰,大战连连,仿佛两只互相啄击的鹰隼。
李晔原以为高行周出马,梁军无人能敌,没想到敌军中也有猛将。
两人策马狂奔,两把长枪,如梨花乱舞,忽快忽慢。
这种马上斗将,最是凶险,实力只要稍差一点,会在瞬间分出胜负。
两人打了这么久还没分出高下,只能说实力正好旗鼓相当。
眼看天色暗了,李晔不敢托大,梁军猛将如云,损失一两个,朱温不会心疼,但高行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李晔可就要心疼的要死,赶忙鸣金收兵。
高行周激战正酣,不过还是寻了个空隙,退了回来。
敌将也不追赶,径自退回本阵。
见到李晔,高行周满头大汗,不过神色甚是兴奋,“末将正要擒杀敌将,陛下何必鸣金?”
“天色已暗不便夜战,贼势凶炽,来日高将军必有用武之地,高将军可知敌将姓名?”能跟高行周打这么长时间,在梁军中,也不是无名之辈。
“梁将张归厚。”高行周道。
“张归厚?”李晔只知道梁军中有大将张归霸。
李巨川道:“陛下,张归厚兄弟三人,兄张归霸,弟张归弁,当初与葛从周同在黄巢军中效力,后投归朱全忠,其人骁勇善战,在梁军中颇为威名。”
李晔叹道:“梁军还真是猛将如云。”
虽然李晔对朱温的人品很鄙夷,但不得不承认朱温在用人和识人方面绝对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