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李克用、刘仁恭,东面朱温、杨行密,南面钱镠马殷王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全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唐廷若是加入内卷,肯定卷不过他们。
但若是把眼光从中土挪出来,一个更大的天下出现在视野里。
曾经的打生打死的吐蕃帝国,比大唐崩的更快,也跟彻底,而且以后都不可能成为李晔的对手。
北面回鹘也崩的更彻底,被黠戛斯人攻破王都,西迁至甘肃西州一带。
但黠戛斯人因为人口不足,并未因此崛起,草原同样是四分五裂状态。
东北面的契丹人刚刚兴起,手暂时没有伸到中土来。
唐廷以渭北、兴唐府、凤翔、兴元、朔方为基本盘,向东不足,向北向西却是大有可为。
从乾宁三年的春天起,天下仿佛都回归平静之中。
李克用数攻沁州不下之后,偃旗息鼓,开荒种田去了。
刘仁恭刚刚接盘卢龙,更是低调发育。
朱温亲自坐镇徐州,压制杨行密与朱瑾,山东之地也迎来难得的休养之机。
杨行密赢得清口大捷之后,膨胀最快,但受到南方数镇的牵制,特别是钱镠,死守杭州,挡住了杨行密席卷江南的步伐,杭州数攻不下,钱镠手下大将顾全武攻灭董昌之后,挟大胜之势回军,杨行密只能退军回宣州。
乾宁二年刚过,湖南的武安军节度使刘建锋没管住裤腰带,私通部下陈赡之妻,被陈赡所杀,众将杀死陈赡,推举马殷为武安军留后。
蜀中王建攻下东川大部分城池之后,也在继续实力,发展生产。
整个中土仿佛都累了,全都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