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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连三天,应者寥寥,李晔心中苦笑,这就是水攻襄州的副作用了,荆襄百姓对大唐的戒心仍在。
而且水军算是技术兵种,其将领不仅要精通水性,还要懂船战之术,不像陆军,发下盔甲和武器,练几个月的兵就可以成军的。
李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七月五日,第一批关中粮食运抵襄州。
令李晔吃惊的是,皇长子德王李裕亲自押运。
“禀父皇,先期四万石粮食,经广通渠到潼关,然后牛车向南,儿臣自作主张,砍伐华山之木,作牛车三千,望父皇恕罪。”接近三年不见,李晔忽然发现,曾经在自己面前怯懦的少年,已然长成。
“你做的很好,朕很欣慰。”
除了欣慰,还有惊讶。
以李晔现在的眼光,自然能看出李裕背后有人指点。
而且从皇城司得来的消息,李裕有意无意的疏远以赵崇凝为首的清流。
重振大唐任重道远,多一个人站出来,就多了一份力量。
李裕的政治价值不可估量。
“父皇征战在外,儿臣只能做些微末之事,稍稍为父皇分忧。”李裕拱手。
李晔哈哈大笑起来,“你有此心,不负我唐之血脉。”
李晔是真的开心,虽说不是亲生的,但毕竟是血脉相连,父子之情,以后慢慢培养就是,总比朱温、王建收的一堆干儿子强吧?
不过李裕能走到哪一步,还是要靠他自己。
如此乱世,绝非李晔封他为太子,他就能稳坐储君之位。
太宗如此英明神武,还不是在立储问题上翻船了吗?
“即日起,朕任你为荆襄粮道转运使,若有不懂不明之事,可向张总管问询。”
“儿臣谢陛下。”李裕满面喜色,前一句不重要,后一句才是重点。
李晔心照不宣的给他指路。
“你母后可曾安好?平原小丫头如何了?”毕竟是李晔在这世上的亲人,曾在最黑暗的日子里给了他慰藉和温暖。
“母后和平原都好,只是思念父皇。”李裕的瞳孔中也升起一抹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