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
如今阿保机来势汹汹,晋军在河北并未占据绝对性优势,李存勖长叹一声,只能召回周德威,回军代北抵挡阿保机。
莫、瀛二州飞地,又回到刘守光手中。
大战半年,绕了一圈,又回到远点。
刘守光虚惊一场,也稍稍收敛了一些,不再张牙舞爪的,暗中加强与契丹的同盟关系,恬不知耻的认阿保机为叔父。
李晔在长安长叹一声,如果不是阿保机的介入,刘守光差不多就要凉了。
不过契丹中传来的密信令李晔大为愤怒。
阿保机以援手之功,向刘守光索要营州。
营州即为前燕慕容皝之龙城,经过隋唐两代三百年的经营,已经成为中土王朝在辽西的重镇。
幸好刘守光是狂犬病患者,从来都是他咬人,什么时候割自己的肉给别人过?连自己父兄都说干就干,何况还是认的叔父,直接给了阿保机两个白眼。
阿保机也忌惮刘守光的兵力,并未强求。
不过从中也可窥见其对中土的觊觎之心。
如今天下的局势是,大唐与汴梁在淮南撕扯,朱温牢牢占据寿、泗、濠、楚淮水四州,支撑扬州。
李存勖在击退阿保机之后,联合王镕与刘守光对峙。
马殷与王建同时进军黔中,据细作和江陵李巨川来报,双方龃龉不断,只是没有撕破脸皮而已。
干柴烈火一相逢,岂能按着裤腰带子不动?
两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只是时间问题。
李巨川的驱狼吞虎之策卓有成效。
这是对局势的把控,也是对人心的揣摩。
当年刘备与孙权都成了一家人,还不是该捅刀子就捅刀子?
李晔毫不怀疑这些兵头武人们的职业素养,别忘了,王建就是背后捅刀子起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