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充满了智慧,“刘?所持不过韶州与封州,我军与其正面相抗,必然损失惨重,不如绕过封州,突袭岑溪,返攻康州,则封州、广州皆在兵锋之下!”
刘?在岑溪也布下重兵,由大将梁克贞镇守。
王师范略作沉思,忽然想到皇帝重用他的深意,“晚辈乃是北人,不通岭南风土,陛下也有诏令,岭南军务悉决于公。”
谭全播道:“那便依本将之谋而行!今夜起军,昼伏夜出,突袭岑溪。”
当日,谭全播选精卒五千,加王师范的精兵,也才一万五千人。
王师范大吃一惊,“谭公,岭南带甲十数万……”
谭全播笑道:“兵不在多而在精,岭南气候炎热,马进入六月,兵多粮草无以为继,兵少可就粮于敌,用兵之道,全在审时度势,敌强我避,敌弱我进,刘?十数万乌合之众,能奈我何?且刘氏兄弟割据自岭南以来,重用王定保、李衡、周杰、杨洞潜、赵光裔等北士,当初中土鼎沸,不得已寄居岭南,今大唐振作,王建束手,马殷成囚,天下行将一统,士人安能不归心大唐?百姓又怎能不北望王师?”
王师范大为叹服,暗道难怪皇帝对这位老将另眼相看。
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谭全播虽蛰伏梧州,却对岭南局势洞若观火。
自刘隐任清海节度使留后以来,不过十年。
此土仍是唐土,此人仍是唐人!
“所以我军此番并非攻城,而是攻心,人心散,刘?势散!”王师范道。
“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