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刘府管事亲自护送,一行人自然无惊无险顺利出了城门。
向北奔出数里后,郭嘉忽然调转马头,向东狂奔而去。
“郭先生!错了,错了,许都不在那个方向,再往那边跑,就又跑孙策那边去了。”
刘五大惊,忙领着几骑拍马跟上说道。
“错了吗?嘉好似觉得并未有错,我等可不是正是要去见孙策么。”
郭嘉马速不减偏头大笑。
“咦?先生不是去见过孙策了么,又去”
刘五愣了一瞬,忽明白过来拉住马缰高喊:“郭先生你根本未与孙策商议,方才了诓骗太守,我要回去禀报太守!”
“嘉奉劝刘君最好莫要如此,你看身后!”
郭嘉扭头大喊。
刘五茫然回头。
只见洁白的雪地上,不止何时多了数十名骑卒狂奔而至。
虽然俱是身着和他们一样的甲胄,可就算是傻子现在也知道,这定然都是伪装的曹军骑兵。
“郭先生”
刘五满脸苦涩喊了一声。
“哈哈,刘君还是随我等去江东一趟,最好莫露什么破绽,说服孙伯符与太守一起行事,对我等而言俱是好事。”
看着护送的曹军骑卒渐近,郭嘉才又折返而归,对着刘五道。
“吁军师,说服刘勋之事如何了?”
许褚哈出一口热气,拉停马缰急问道。
“刘勋已答应夺那奇物归顺主公,现在只差说服孙策了,这几位是刘勋派来保护的兵卒,你等勿要伤害他们。”
郭嘉随即吩咐。
“不愧是军师,某等这些时日风餐露宿总算没有白费,军师放心,只要他们不跑,我等绝不会伤害他们分毫!”
许褚伸手一拍刘五肩膀:“这位兄弟,你可知荆州军中那奇物叫何名字?”
看着面前人高马大的巨汉,刘五一个哆嗦连声道:“回这位将军,那物名叫火药,只有文聘军营中有,也只有那些江夏水军派过来的人会使,将军放心,我等绝不逃跑。”
跟随而来的几名军卒也纷纷表态。
“火药,这名字倒是新奇。”
郭嘉重复了一句,看向许褚赞道:“想不到仲康粗中有细,我一直以奇物代替,方才都忘了问此物有没有名字。”
“军师谬赞,这火药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用火烧的药石?”
许褚不好意思笑着摸头。
“哈哈哈仲康这解释倒是有趣,等说服了孙策事成,军师一定给你问问。”
丹阳郡郡治。
宛陵城。
郡守府内。
两名英俊青年跪坐在榻上,面前是一张棋盘,旁边是熊熊燃烧的炭炉。
“伯符,该你落子了。”
左侧青年落下一颗白子。
“公瑾,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是不下了!”
右侧青年皱着眉头,拇指和食指之间把玩了一颗黑子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将它丢回了棋盒内。
左侧青年没有说话,静静收好棋盘棋子,将其整整齐齐放在榻上之后,才徐徐而道:“没什么不对的,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刘琦韬光养晦了那么久,又挑了个最好的时候,伯阳兄长失了到手的豫章郡,也怨不得他。”
“公瑾,我并非是在责怪兄长,而是奇怪那华歆华子鱼,以他威望与才能,领扬州刺史之位绝无疑意,他辞去不受,分明是想明哲保身。”
右侧青年下榻而来,走向大门看着屋外道:“他降于我,又降于刘琦,可刘琦走后我又派人联络于他,这次却连城门都未进去,便被乱箭射了回来,态度与先前截然不同。”
“那只能说明刘琦更难以对付。”
左侧青年也走下榻来,从炉旁拿起一件领口绣着红色周字的大髦,披在身上道:“连华子鱼此等圆滑之人,都甘愿为刘琦驱使,你我今后尚需更加小心。
我派往徐州的细作来报,曹孟德也败了,只是此子丝毫没有染指徐州之心,把下邳都让给了泰山贼臧霸,见好就收,让人无破绽可寻。”
来到门前。
忽眉头一皱又返了回去。
从榻上拿起一件和身上所披近乎一模一样的大髦披在了看雪青年身上。
唯有领口的孙字,似乎在标示着它们终究还是有些区别。
两人并肩而立,更显风流倜傥。
这二人。
正是人称江东二郎的周瑜周公瑾,和如今的江东之主孙策孙伯符。
“公瑾,我们被拖在丹阳不得动弹,曹孟德新败,想必刘琦很快便要班师回荆州,那巨响之物只会更多,江东压力更大了,不如我等与曹孟德结盟,共挡刘琦如何?”
孙策扭头望向周瑜。
这两个多月来,他们可是被文聘纪灵刘勋三将拖的不厌其烦。
打又打不死,甩又甩不掉。
唯有一次刘勋大意,他趁机而攻,差点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