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道。
“敬郭祭酒!”
众将又一次欢呼着高举酒樽一饮而尽。
一来二去,几杯酒下肚。
“诸位,其实今日还有一事。”
郭嘉摊开双手,众人稍稍安静了些,才又微笑道:“如今徐州已平,吾不日就将返回许都,当务之急便是从在座诸君推举出一位徐州刺史,主理徐州政事,诸位以为,何人可以胜任?”
话音刚落,便有一人倏然而起,一手还拎着酒坛,打着酒嗝的嗓门,震的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郭祭酒,你嗝你这么做可就不嗝不仗义了论功劳和苦劳,我兄弟三人从兖州一路打将过来,逢战必先,诸位也是看在眼里的,徐州刺史之职,非我兄长莫属!”
张飞拎着酒坛的手一挥,瞪着醉眼迷离的通红双眼,不满冲郭嘉嘟囔道。
“三弟,你醉了,莫要多言!”
刘备厉声呵斥一句。
“兄长,俺没醉,俺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二兄,子仲,宪和啊,你们说俺老张说的对也不对?”
张飞反驳了一句,扭头看向关羽、糜竺和简雍几人问道。
关羽放下了握着酒樽的手,看了一眼主坐的刘备没有说话,糜竺和简雍对视一眼,也没有说话。
让自家主公做这个徐州刺史,他们自然赞同的,不因为别的,他们实在太缺一处稳固的根基了。
如今有光明正大掌握徐州的机会,还没有吕布和袁术这样的威胁卧榻于侧,可以说千载难逢。
听闻自己手下都不说话,刘备心中一叹,向郭嘉行礼道:“郭祭酒,此事皆是备三弟胡言乱语,祭酒无需当真。”
“哎刘皇叔客气了,张将军所言不虚,皇叔之功众将也是看在眼里的,这点皇叔无需谦虚。”
郭嘉摆手而道,扭头看向另一侧的昌霸:“昌太守,张将军推举皇叔为徐州刺史,你若是也同意,此事便定”
“祭酒,某不同意!”
臧霸登时起身,拱手向郭嘉道:“论战功,是某袭取下邳城断了臧霸后路,功劳不比这刘玄德小,凭什么让他来做这徐州刺史?!”
“对,我们不同意!”
“不同意!凭什么让他来做这徐州刺史!嘿嘿,就凭他那几千人马,能不能挡住臧霸和荆州刘琦嘛”
“当年陶州牧就是把这徐州让给了这姓刘的,可他倒好,收留了吕布这白眼狼抢了他的徐州,让俺们平白受了几年战乱,把徐州交给他,俺第一个不同意!”
台下呼啦啦站起一片武将,人声鼎沸,堂内堂外皆是一片反对之声。
臧霸不屑瞧了一眼刘备,今日之徐州,属他手下人马最众,能参与宴席的将领大半都是他手下之人,怎么可能把徐州拱手相让?!
当初他与郭嘉商议之时虽没商讨徐州由谁做主,可他早已把徐州视为囊中之物,有别人过来想染指,那自然不行。
“哼!一群乌合之众,兵贵精而不贵多都不知道,在某看来不过插标卖首之辈,也敢在此处嘲笑我兄长,大放厥词,可笑至极!”
台下。
有一人端起了酒樽抚着唅下长髯,一双丹凤眼微微张开,斜睨着对面的徐州众将。
“哈哈哈,二兄所言极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拎着酒坛的酒坛的黑脸大汉附和大笑。
“你们说谁是乌合之众?!”
“找死!”
“吴兄,我等一起上,弄死他们!”
徐州众将怒火更盛,群情激奋正欲挥舞着拳头上前。
却见那长髯者依旧泰然自诺端坐于座位之上,浑不在意。
黑脸汉子却是放下酒坛瞪起了铜锣大眼勾勾指头:“来来来,你们几个一起上吧,乃公要是皱下眉头,就不姓张!”
“翼德,宴席之上,郭祭酒面前,岂是你等放肆之地,还不退下!”
刘备连忙呵斥住两位结拜义弟,厉声而道。
“兄长!他们”
“你若是不退,就别认我这个兄长!”
“唯”
黑脸汉子讪讪回到自己座位之上坐下。
“你们也都给我退下!”
昌霸也回身喝令自家手下部将。
他虽看不起这位丢了徐州的徐州牧,但这位刘皇叔话没说错,宴席之上,还是在郭嘉和曹营众将面前,不是个找麻烦的好地方。
毕竟他还要请这位郭祭酒在曹司空面前美言几句,现在得给他和曹军诸将们留个好印象。
“喏!”
徐州众将看见自家太守寒霜般的脸色,纷纷坐回原位。
“郭祭酒,此事皆是备之过失,还请祭酒见谅。”
刘备低声下气陪着礼,昌霸则是傲然而视。
“刘皇叔客气了,只是这徐州刺史之职”
郭嘉回了一礼,又为难望着刘备。
“郭祭酒,备请祭酒请示朝廷,派遣良臣为这徐州刺史,备愿留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