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子仲,此事就交给你了,做的干净些。”
“主公放心,竺知道该怎么做。”
糜竺出帐而去,目光坚定。
诏书是真,主公又接下了这封圣旨,若主公还是当初的徐州牧,定奉你为上宾。
可惜主公当今实力不济,还依附于曹孟德门下,这诏书多半可能就是催命符,为了主公大业,只能对不住你了
翌日清晨。
天还蒙蒙亮,营门站岗的刘军士卒搂着手中长矛、双手插袖立在寒风中打着哈欠,距离换岗还有小半个时辰,可他们已经无力阻止自己的上眼皮和下眼皮相爱了。
好在当下没有战事,上头巡查的也没那么多,他们可以悄悄躲一回懒。
“吱呀吱呀”
一阵车轱辘滚动的声音从营内传来。
营门站岗处的一名军卒精神一震,横起长矛尾部戳了戳对面的几乎睡着同僚的脚尖儿。
另一名被惊醒的刘军士卒二话不问,立刻将腰板绷的紧直,昂首挺胸,手中长矛紧握。
动作异常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嘿嘿,两小子又在躲懒吧,眯会儿就眯会儿,俺方才走过你们伙长的帐篷,也还没起呢。”
略带苍老的偷揶嬉笑声,让门口两位军卒绷紧的神经顿时舒缓下来,不约而同往声音来源处望去。
只见一辆驽马马车缓缓而至,上面似乎还盖着一床莆席。
“原来是你啊老王头儿,我还以为上官来了呢。”
一名士卒长舒一口气。
另一名军卒则望着马车上的人探了探脖子:“老王头儿,这么早是去哪儿啊?”
“埋人。”
被唤做老王头儿的人没了嬉笑,语气中多了一分叹息和凝重。
“有人死了,哪个伙的?”
两名士卒互望了一眼,瞬时瞪大了眼睛,眸中多了一丝痛心。
“不知道,据说昨夜糜军师带人抓了个细作,连夜审问给打死了,这不,一大早让我去埋呢。”
老王头咂巴咂巴嘴,看了一眼身后只有一双脚漏在外面的莆席,那脚已经冻成铁青色。
“哦,是敌军细作啊。”
听到是敌军细作,两名士卒眼中的那丝痛心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回枪插袖提醒道:“老王头儿你快去快回,路上小心着点。”
“知道嘞,驾!”
老王头空甩了一下鞭子,马车有的更快了些,很快便消失视野中。
有了这一打岔,两名军卒也不困了,握着长枪小声交谈起来,再未提这死人半句,不时发出阵阵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