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份来自前线的战报。
战报所说,邹力大军已经攻占南越的第二道关隘,只要再加一把劲,就能占领汾水关。
到时候,东越将牢牢把握着对南越战争主动权,想要何时进攻,何时防御,何时撤退,全是他余善的一念之间。
汾水关,山岭连绵,峰峦叠嶂,丛林莽莽,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它扼守在东越与南越两国的咽喉,山阳属南越,岭背为南越。
汾水关下,邹力一脸张狂的嚎叫着:“往前冲!谁敢后退半步,立即砍头。”
他攻占前边的两道关隘足足用了两个月,眼前的汾水关的地执更加险要,而且,因为是通道上的最后一道关隘,南越前两道关隘上败溃下来的兵力全部集中到了这里,此时,已经不低于五千人。
“必须在十天之内攻下汾水关?”驺力搔了搔头发,深感为难。
国王有令,十天之内要么攻占汾水关,要么退兵。
退兵,说的不但是不再攻打汾水关,还意味之前攻占的两道关隘也要回到南越人的手中。
前功尽废,之前两个月的算是白忙了,一千多名士兵也白死了,东越与南越的边界再次回到从前。
驺力当然不想见到这样的结果,只能全力进攻,就算把几千名手下全部拼光,也要拿下眼前这座雄关。
汾水关后平地千里啊,多少南越国的财富和人口任由他驺力予施予求。
“该死的十天啊,如果再多给我十天,不,就算是多给五天也好啊。”
驺力狠狠的骂了一句,正巧见到一名士兵因惧怕而往后退,立即冷哼一声,拨出长剑一下砍掉他的脑袋。
“后退者死!”
驺力的声音铿锵有力,当然,手上那颗血淋的人头,让他的说话更有说服力。
陆淮是驺力手下的猛将,他已经忘记手下的士兵更换了多少批了,反正是死一荐换一荐,到现在,他唯一认识的,只有身边的亲兵。
“快,把梯子往前推。”
陆淮一边嚎叫着,从亲兵手上抢过一面盾牌,第一个登上竹梯。
必须冒险一搏了。
吞汉将军下令十天之内必须拿下汾水关,但这关隘高达十丈,两侧全是高山峭壁,除了强攻再无他法。
十天?
怎么可能!
遇到这种关隘,只能慢慢的磨,直到守关的兵将死个精光,或者杀到守关之人心神俱丧,逃跑或投降,才是破关的那一天。
至少一个月啊。
陆淮苦笑,除了苦笑还有什么?唯一还有的,就是拼命!
“杀!”
陆淮趁着守军的一个疏忽,“呼”的一下跳上城头。
守城的士兵已经杀红了眼,眼见敌人登城,立即把手中长茅捅了过来。
“杀!”
陆淮反手挡开长茅,身形突然前冲,然后举刀砍掉守兵的脑袋。
“哈哈,再来!”
陆淮一击得手,大呼酣战,用喊声鼓励手下士兵前来增援。
“压上去!”陈图怒吼着,紧捏长茅,平胸而举,带领士兵围上过来。
必须尽快把敌人打下城去,否则爬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如果让敌人稳住阵脚,自己的反夺战会更加艰难。
至于失守……
陈图没有想得这一步,因为关隘失守之时,他肯定已经死了。
对,关破人亡,所以,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人就是这样,未上战场之前一想到死就害怕,到真正面对敌人的时候,见到身边的战友一个又一个的倒下,这时候,早已忘记了惧怕,最后的一点理智就是往前冲,要么杀死敌人,要么被敌人砍上一刀,然后死亡。
军队之中最鼓舞人心的一句话是:如果你死了,早已不知害怕为何物如果你不死,等着你的是加官进爵,你还怕什么?
陈图现在面临的正是这种情况,要么生,要么死,一切就是如此的简单。
“死吧!”陈图红着眼睛,把手中的长茅毕直的捅向敌人。
陆淮正在酣战之中,他面对着三名敌兵,还在高呼着处处抢攻。
既然上到城头,一切变得简单了,要么杀光守兵夺取城头:要么被守兵逼退,当然,这一退的结果就是从城墙上跳下去。
“那么,就死吧!”
陆淮哈哈大笑,眼看着敌兵的长剑砍过,他一个侧身闪了过去。
另一个敌兵用举长茅刚要往前捅,已被陆淮直接欺进怀中,手中大刀一拖,立即被开膛破肚。
“呼!”
陆淮听到风声,顾不上擦拭头脸上的鲜血,急忙反手一架。
“锵”
陆淮的手腕剧震,手中长刀险些脱手飞出。
陈图也不好受,手臂发麻,短时间内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