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灭羌人,斩断匈奴的爪牙。”长公主府内,卫青正在侃侃而谈:
“羌人三族原本是相互仇恨,仇恨并不是说放下就放下,而且歃血为盟更是笑话,最终还要看利益分配。
三族之中,先零羌最大,约十万兵力,封养、牢俎两者较弱,两者相加兵力不足十万,看似来势汹汹,但三者必定不能做到真正的合力于一处,我军可以从中挑拨离间,威逼利诱,然后各个击破。”
听到卫青分析得头头是道,刘彻不停的点头,心里暗暗叹息:看来军事方面,还是离不开卫青啊。
刘娉一直在旁微笑观察,眼见他们君臣和解,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至于军情策略,可以等到朝堂之上再谈。
下半部分才是今天的重头戏,她准备了一个月多,是成是败就看下一刻了。
刘娉想着,偷偷的朝卫青使了一个眼色。
卫青心神领会,止住了说话,然后躬身而退。
“怎么?”刘彻意犹未尽。
大汉建国已近百年,匈奴一直为心腹大患,刘彻主政之后奋发图强十几年之后,于元狩元年对匈奴打响了第一枪,而且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他原来的计划是三五年之后,一待时机成熟,将再起雄兵,给予匈奴最后的一击。
“不灭匈奴誓不休。”
这句话可不只是口中说说,实在是匈奴给予汉国太多太多的灾难和屈辱。
羌人三族的联合,打乱了他的计划。
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烦恼。
虽然用“麒麟币”筹集到了部分的资金,但还不足以同时支撑既对付匈奴,又对付羌人的双线作战。
今天与卫青的谈话,总算清楚应该优先对付那个敌人。
“他的手指又痛了。”刘娉含笑调侃了一句。
刘彻一愣,随则想到这是卫青不上朝的借口,不由笑着说道:“再敢不上朝,他的手指不会再痛了,我让人把它切掉。”
刘娉见他心情甚好,正是进行下一步的好时机,于是轻轻的一拍手掌。
随着掌声,丝竹声声,香风阵阵,歌乐声悠然响起。
刘彻的心头一动,知道好戏来了。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二十年前,正在此地,现在的卫皇后还是一名讴者,她的歌喉宛转动听,她的容貌恬静可人,那一言一行之间,无不吸引刘彻的目光。
“当时是迫不及待的把她临幸了吧?”刘彻想起依稀想起当时猴急的模样,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算是一见钟情吧?”
刘彻想起当时的情形,卫子夫进来唱了一首歌,自己就喜欢上了,然后让她帮忙更衣,见到她半推半就、娇羞无限的样子,忍不住当场把她推倒。
“两年后生了当利,再过几年,长了据儿,转眼间,就二十多年。”
刘彻还在不断的回想。他想起了初当人父时的那种欣喜若狂,想起第一次抱起女儿时的那种父女连心的感觉,想起了据儿出生时的那种惊喜。
这是他的第一个儿子,意味着这个帝国从今之后有了继承人。
那时候,自己二十九岁,登上皇位已经十二年。
随着据儿的出生,彻底平息了对刘彻后继无人的担忧,许多的紊乱与纷争也不攻自破。
“据儿在当时,可以立下了大功的。”刘彻的嘴角微微掀起,泛出了一抹柔情。
没有子嗣,皇位会摇摇欲坠,他还记得当时朝廷上下对他的质疑,还记得各路亲王对皇位的窥觊,甚至传出了一些立即撤换刘彻的声音。
“可惜据儿并不争气……”刘彻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刘据的出生,似乎是打破了某种禁忌一样,连接着又有几位皇子出生,于是,刘彻的亲情渐渐的摊薄,渐渐的变淡了。
即使这样,刘据作为皇嫡长子,其尊贵也是无以伦比,是这好事,但也是坏事,过份的宠爱,造成了他狂妄而薄凉的性格。
“希望如皇姐所言,还有扭转的机会。”刘彻正想得入神,突然被一声鼓声打断思绪。
“锵”
随着这一琴弦的跳动,音乐的节奏一转,然后有几名女子款款走到宴席中央的场地上,蹁然起舞。
“看这一段胡旋舞如何?”长公主含笑问道。
刘彻微笑点头,举目望去,只见进来的是几名胡姬,她们短衣短袖,大片麦色的肌肤显露在外,她们的胸前戴着洁白珠坠,手腕脚踝系着银色的链子,这些饰品与肌肤相眏成趣。
刘彻的双眼转动,有时是瞟着她们高耸的胸膛,有时是瞟向她们的大长腿。
胡姬的动作豪放,每次舞动之时,她们的手如蛇,腿如鞭,胸如玉笋,臀如玉盘。
她们媚眼如丝,每次跳动之间,不断夹带着挑逗。
刘彻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