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边有一朵漂亮的小花。”李敢笑着,拉着金沙走了过去,为的是转移她的注意力。
金星真的会来吗?
这是一个可以确信的问题。
民众喜欢谁、不喜欢谁,已经用双脚给出答案,仅仅今天一天,前来投靠的高达四百人,从中可以看出金竹的影响力是多么恐怖。
不管是谁,站在金星的位置上,都不会容忍这样的人继续存在。
果然,仅仅三天,大兵压境。
夕阳的照耀下,吕忌的身影红彤彤的,仿佛是一只刚从鲜血里钻出来的鬼怪。
“这是……竹子?”吕忌望着不远处的竹墙,惊疑不定。
金星敢让他独自领军,证明这是一个经验丰富、实力超群的大将。
但他被指谈眼前的种种防御吓了一跳。
这些竹墙高约六尺,上边削尖,如果有人想从上边翻越而过,一不小心就会被开膛破肚。
“距离城墙二百步……”
吕忌暗暗估算着,眉头皱成了一道竖线。
如果想要攻城,这些竹墙会大大的拖延前进的速度,在战斗中,每延迟一刻钟,都会消耗无数士兵的性命。
四道竹墙……
吕忌的嘴中发苦。
城墙上的敌人不是吃素的,绝对会用手中的弓箭收割一个又一个士兵的性命。
“将军,我去打头阵!”
屠五素来自称军中勇士,见到主将犹豫不定,因此主动请缨。
“一切小心!”吕忌慎重地叮嘱了一句。
“几根竹子而已,看我把它们全砍光!”
屠五大大咧咧的挥舞着手中的巨斧头,高声吼叫道:“走,想要立功的跟我走!”
他是出名的武勇,打仗悍不畏死,每一名士兵跟着他,要么是战死,要么杀敌无数、战功赫赫,此时振臂一呼,立即有大批喜欢刀头舐血之人的响应。
“走,立功去!”
“一颗脑袋一万钱。”
“只要多砍几颗,就可吃肉喝酒,快快活活地过上几年。”
“拼了。”
在他们看来,如果死掉,双眼一闭,再无艰难和痛苦如果侥幸不死,建功立业,升官发财。
在这种情绪的感染之下,跟随屠五往前冲的,多达三百人。
“哈哈,送死的来了。”朱安世兴奋地叫嚷着,摩拳擦掌,想要大干一场。
“朱将军,你没机会的。”王当站在旁边,正手持弓箭,装腔作势的瞄准。
他现在与朱安世臭味相投,两人时常在一起喝喝小酒,谈论那个女人的胸脯高一点,那个女人的屁股大一点。
而且,他王当的身份不同了啊,堂堂的什长,嗯……虽然职位不高,比不上朱安世,但多少算是一个官是不是?
对于李敢来说,也希望不需要朱安世动手,因为他是近战,如果动手,证明敌人已破除重重障碍,来到城下。
“很难,”李敢估算着双方的兵力,轻轻的摇头。
城中央的一个院子里,守护森严,金竹、亚朵、金沙等人俏然站立,举目远望,她们依稀可以见到一道高大的背影,正于城墙上傲然屹立着。
那是她们的保护神。
“会赢吧?”亚朵的手心直冒冷汗,抓住金竹的手,轻轻的颤抖。
“会赢!”金竹强笑着,轻拍亚朵的手,“你家阿郎可不是平常人,血战大漠,出生入死,眼前这一场战斗,对他来说只是一场小打小闹。”
金沙小公主一直沉默不语,突然轻轻的问道:“皇姐,是三皇兄吗?”
“三……”
金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目光中充满着伤感,“既然来此,他已经不是你三皇兄了。”
有时候她在想,为何不能兄弟姊妹相互扶持,一起把夜郎发展壮大呢?而是骨肉相残,把好好的一个国家搞得支离破碎、民不聊生?
这是生在皇家的悲剧吧。
金竹突然生出一种厌倦,看了一眼亚朵,心中暗暗羡慕。
有一个可以记挂,可以依靠的人,就是一种幸福吧?李敢……
金竹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一时间,五味杂陈。
“两女共待一夫,”既是她临危之时的说话,又何尝不是她盘旋已久的心声?
“轰!”
城外传来一声战鼓的轰鸣,然后“轰隆隆”的连绵不绝,声音高亢,慑人心魄。
亚朵惊得跳了起来,大叫一声“真的打了。”就想往外跑。
“别去!”金竹手急眼快地把她拉住,“你去了只会影响他的指挥。”
亚朵泫然欲泣,抱着金竹的身体,眼泪一直往下流,哽咽着说道:“阿姊,我好害怕,我怕他……”亚朵说不下去了,突然间双拳紧捏,大声说道:“如果有那么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