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还真像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轮回,那如同梦幻的一切却在他的心中记下浓厚的一笔,眼前是曾经在不夜天暂居的偏房,也惹动素还真异样繁乱的心。
“先生,你终于醒了。”看着眼前这个服侍在风采铃身边侍女,素还真才知自己不知为何被送进了不夜天,那这是不是代表着……似是读懂对方的想法和希望,那名侍女想了想还是把原先主人吩咐交代的话语说了出来,“小姐她见先生您昏倒在门外,于是吩咐我等将您抬进屋内好好照顾。小姐还说,您与她终究是有缘无分,也无需再见面,就此别过吧。”
“是她会说的话,那素某就告辞了。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素还真走得洒脱,风采铃悠悠转醒便听见最后一句诗词,心中百味杂陈。
雪絮怜孤风,无垠清寒景。深冰三千丈,大宇神宫藏。
只见如今大宇神宫的守卫们一个个神识涣散,大宇神宫之主恨今生与其妻子织梦师垂眸掩去暗淡灵光,位分列正殿高台下,恭敬地好像奴仆。高堂之上,主座空置,就在这时众人耳边传来轻微的摩挲声,却见侧殿中非人怪物拖着长长的鳞尾走出缓缓在主位上落座,正是曾兴风作浪一时的魔龙八奇半邪郎。
“没想到那人竟然修有克制我等邪灵的刀法。”回想之前与八面狼姬对决,对方使出的一招清圣刀法,其中所蕴含的那股生生不息的造化神通之力,却是让半邪郎在讶异之余又有几分恐惧,要不是他察觉先机,定然无法全身而退。就在这时,一只光蝶自远天翩然飞来,落在了半邪郎面前的桌角上。
为证道,为心迹,万俟焉辗转江湖已经数载,他为了寻找偷盗自己龙骨圣刀的好兄弟哀三声可是煞费苦心。早年哀三声修炼鬼足千里行的轻功秘籍,速度在武林已是数一数二,更不论鬼足行踪神秘莫测,让万俟焉越发没有耐心。
就在不久前,万俟焉在南霸天救下迷失了自我的刀者,惊叹于对方根骨奇佳,于是动了收徒的念头,正在寻找治疗对方的方法。可就在治疗金太极的途中,使人不禁感叹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哀三声被万俟焉逮个正着。
“吾之好友,你,要往那里去?”怒火惹动炽热真元,一堵火墙蔓延包围哀三声,限制住了对方的轻功。
“唉唉唉,只能拼过一场了。”哀三声连连叫苦,本来此世应再无相见之机,今日只道是天意弄人,一方主人一方盗者,对峙间更有一场大战将启。
鬼之一字诡变也,哀三声抢先出招,劲风呼啸,身影莫测般便拉近了与万俟焉的距离,只见他抬起自己炼制的无形鬼足,携带沉重的真力猛然砸下。面临危难心镇静,万俟焉提起双手横对即将落下重如千钧的一脚,巧劲化力,其脚踏的土地似是塌下数毫,形成一个圆形小坑,哀三声只感觉自身仿佛陷入泥沼,顿时无力施展接下来的动作。
“退!”一声沉喝,反有一股更磅礴的力量袭来,哀三声被击飞在空中转了好几圈才轰然落地,只见他嘴角见红,已然受了伤。哀三声看着万俟焉一步步走来,后者的脸上不再有怒气,又像昔日好友那般伸出了手想要拉他起身,前者不禁潸然泪下,只感觉更对不起他这位好兄弟了。
“你在干什么?”万俟焉嫌弃的丢开哀三声皱纹满满的手,这份感动戛然而止,在后者发呆的神情中,我们的老先觉开口不留情面。“吾龙骨圣刀呢,你输了赶快还吾。”
“这……”纵使知道自己曾经的好友性格跳脱,哀三声还是感觉哭笑不得。“当初吾在研究如何增强无形鬼足威力上遇到了难关,发现好友你的龙骨圣刀有奇效,于是动了邪念偷取你之宝物。如今藏有龙骨圣刀的无形鬼足在吾儿手中,吾暂时无法将其归还。”
察觉对方并无说谎,万俟焉也无办法,不知道为何又和哀三声像往日一般坐在一起,说起心中烦恼,“吾之师尊铸法通神,他便是以铸造神兵证道。筹备多日便是打算以龙骨圣刀助吾证道,可神器出世之日,吾却发现吾离吾之道却越发遥远。”
道可证亦可争,万俟焉之所以对哀三声紧追不舍,便是后者已然犯了道之禁忌。若是要龙骨圣刀只需一场约斗,如果在争道之中万俟焉输了龙骨圣刀,也只能说他尚不配证道。可是如今一旦追回,他之道就可以印证么?
这里哀三声发信通知呼三叹,另一边素还真脚步随行,发现四周渐变为黄沙枯岩,奇地之中再现奇人,一本厚重的石书仿佛天造,嵌入地层之中。一旁守护者静眉待杀,气息吞吐间便是一波灵潮涨退,天命之地加持更让其短暂超脱此世之外。
“欲知神秘十八种,脚担黄土十八层。”诗号响起,在素还真耳边竟是回荡着完全不同的声音,是自天外传来缥缈至高的熟悉音韵。
“你是……一叶知秋·太黄君。”对视一眼,彼此身份早在天命共鸣下各见分晓,巨书岩中风沙漫起,掀起沉默也是更为凶险的斗争。意识之战,短暂放下的素还真自信昂然,重拾掌握文武半边天之风采,双方交手第一击,印证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