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德昌的问题,白仁轩缓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缓缓抬起了头,然后望着陈德昌苦笑着说道:
“侯爷,我可能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白仁轩的这句话,顿时让陈德昌有些发懵,不知道白仁轩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等陈德昌反应过来,白仁轩便是继续说道:
“相较于叶明盛而言,王牧之虽然性格强势,有些自负,为人做事充满了棱角不圆滑,但是王牧之此人洁身自好,论品行绝对是正人君子!”
“而叶明盛则不一样,据我这段时间观察,此人面厚心黑,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偏偏又奸诈狡猾,如果给了他机会,那绝对是祸乱一方的大奸臣,他要是得势的话,不知多少人会生灵涂炭,流离失所啊···········”
“王牧之虽然不好对付,但是和叶明盛这个大奸贼相比较,他却是如同孩童般单纯!”
“侯爷你问我为什么要针对他?”
“我只不过是想要弥补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如果让此贼得势,我必将遗臭万年,悔之晚矣········”
听白仁轩说了这么一大堆,陈德昌也是陷入了深思当中,良久他才幽幽的说道:“仁轩,你这是听说了,叶明盛有鹰视狼顾之相的传闻?”
“是!”白仁轩毫不迟疑的答道:
陈德昌闻言当即毫不客气的骂道:
“荒谬!”仁轩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叶明盛有鹰视狼顾之相的传闻是宋文辉放出来的,为的就是想要我振武军内部相互猜忌,让我陈德昌自毁长城!”
“仁轩你怎么能中,他如此拙劣的反间计?你太让我失望了!”
白仁轩闻言连忙想要在说些什么,但是不等他开口,怒气冲冲的陈德昌便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将白仁轩晾在在了原地。
···················
···················
并不知道陈德昌和白仁轩之间发生了什么的叶明盛,此时正在叶府的书房中,含笑看着面前的林怀武和陈传武两个人。
“今天,兄弟们干的不错!很是涨了咱们的威风!”
听到叶明盛的夸赞,林怀武和陈传武两人,也都是面露喜色十分谦虚的说道:
“此战得以功成,全赖大人运筹帷幄,将士们奋勇拼搏,我等不敢居功!”
见到二人谦虚的态度,叶明盛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悠悠的说道:
“我认了平局,让大家伙少分了几百两银子,大家伙没少埋怨我吧·········”
一听叶明盛这么说,二将顿时变的诚惶诚恐起来,纷纷开口说道:
“大人,这是哪里的话!以大人您在军中的威望,别说少分了几百两银子,就是不分,谁能说不出半个不字?”
“就是!兄弟们一心追随大人,别说几百两银子而已,就是一座金山摆在眼前,我们兄弟也都跟着干到底!”
虽然知道这两个人是在拍自己马匹,但是不得不说这话听上去确实舒服,叶明盛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从拉开书桌的抽屉,取出了两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了两人说道:
“这是你们两个的,弟兄们那份我已经发到广盛源票号去了,连同这个月的军饷一共发给大家,大家到时候凭兵牌即可领赏!”
林怀武和陈传武两人见此顿时大喜,皆是冲着叶明盛躬身一拜道:
“多谢大人赏赐!”
赏赐完叶明盛也是开口教诲道:
“我自然也是想要看着大家大获全胜,但是还是要有些大局观的,陈大人毕竟是指挥使,咱们不能让他面子上过不去···········”
“卑职明白大人的苦心!”
又是嘱咐了二人几句,叶明盛便是让千恩万谢的二人回去休息了。
拿起桌子上那张盖有大印的批条,叶明盛嘴角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今天演武场上那一车美酒,五百两银子的奖赏,虽然是陈德昌答应的,但是实际上,却也是他叶某人主动自讨腰包出的!
他这么上赶着倒贴,当然也不是毫无目的了!
如果他得到消息没错的话,兵部给陈德昌批了一千匹战马,三十万石粮食,以及三千副棉甲,一百门虎蹲炮,除此之外还有若干的其他军械物资···········
正所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在把面子和里子都给了陈德昌后,叶明盛也是适时的开始了哭穷,说自己如何如何的苦难,又要马上就要去丰州防备,那些如狼似虎的契丹人,总之就差把自己说成杨白劳了。
心情不错的陈德昌也是没有让叶明盛失望,当即就是给叶明盛写下了这张批条,大手一挥批给了叶明盛五百匹战马,十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