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传的枪术提升到10级,如果才有可能与文鸯拼一个高下。
而面前杀来的刘豹、刘渊父子,就是赵广最为理想的升级包,这一次,他们应该跑不了了。
“还有一里!”最后一名汉军斥候嘶声叫喊着,伏在马鞍上回到本阵,在他的背上,还挂着二枝未及内甲的骨箭。
劲弩营军阵。
固原新挖的土壕缓坡下,寇林的身影如鬼魅般从壕沟内冒了出来,土黄色的泥土滚满全身,他冷冷的盯着胡骑的方向,忽然嘶声叫喝起来。
“二百五十步,弓箭手,起!”
“一百二十步!放!”
“弩手,放,放,放!”
在汉军军阵的另一侧,陈同也在下达一样的命令,劲弩营整整六千的弓箭手、机弩手从事先挖好的壕沟内钻出头来,向正在疾进的匈奴骑兵射出一排排的箭矢和弩矢。
弓箭在二百步远程仰射!
机弩在一百步左右平射!
在赵广的点拔下,劲弩营把这两种三国时代远程打击的利器组合运用,箭弩的密集覆盖对骑兵的杀伤力巨大。
“笃!笃笃。”
匈奴骑兵身上的制式皮甲虽然能挡住一些箭矢,但箭弩交加的密集攒射下,冲在最前面的百余骑被连续射中,再也无法在马背上稳住身体,纷纷栽倒于马下。
“停下,快停下,绕过去!”刘渊凄厉嘶吼,满脸的狰狞之色。
槐里城败仗的阴影笼上他的心头,那一仗匈奴人败的实在冤枉,狡猾的汉军竟然挖了一个硕大的陷围,将急切想要立功的诸胡骑兵给骗了进去。
现在,前方固原的台塬地形看上去和槐里城外没有多大区别,汉人是想要故计重施,真是太小瞧人了。
骑兵冲锋!
哪里能说停就停,人能听话,战马则未必。
在刘豹这么些年精心操练下,刘渊麾下的这些匈奴骑兵均是精挑万选出来的勇卒,骑战的本领炉火纯青,绕进迂回战术运用起来也甚是熟悉,匈奴骑兵的进攻方向,一下转到了正中的虎步营盾步兵方向。
“虎步,血战到底!”
“虎步,不死不休!”
目睹了匈奴骑军对两翼的压迫,魏容、牵弘早早的鼓舞起了士气,位于最前阵的苏唐、杨方两队将士的手中,都优先配发了槐里铁坊打制的第一批钒钢刀。
削铁如泥。
砍马马死,砍人人亡。
刘渊已经杀红了眼睛,转向的匈奴骑阵在惯性的作用下,猛的撞上了汉军的步阵,顿时发现一阵阵轰然的巨响。
汉军斜斜支起的长枪、足有一人高的木盾,亮着寒光的利刃,让一个个凶悍的匈奴骑卒在死亡面前变了脸色,战马被刺中前腹、骑兵被抛在半空,又重重的栽倒在地下。
刘渊失望的发现,他又一次撞到了铁板上。
匈奴左部百长呼延保术“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粗气,连续的转向,让他的双腿有些沉重,胯下要紧之处也生生的疼痛起来。
马鞍和马蹬还没有真正在胡族中推行开来,匈奴骑兵纵算骑术精熟,也要依靠气力来支撑身体的平衡。
“贱种!”呼延保术低吼一声,将手中的中铤奋力投掷而出。中铤这种武器是一种可以投掷的短矛,相当的结实耐用。
魏容带着一队将卒撕杀在最前方,凭借台塬有利的地形、钒钢兵器上的优势,虎步营挡住了匈奴骑兵的第一波冲击。
“当!”
呛啷清脆的兵刃碰撞声响起。
魏容的钢刀与呼延保术投出的中铤在乱战中相遇,这一次,钒钢刀威力尽显,一下将中铤的铤杆削为两截。
“胡虏,死吧!”魏容冷笑一声跃身而起,钢刀从愣神中的呼延保术脖颈处一掠,如同砍瓜切菜般的轻松自如。
血光冲天而起。
呼延保术天旋地转,一颗头颅飞起,带着犹不相信的眼神,一头栽向了固原新挖的壕沟烂泥土里面。
呼延保术的嘴巴无助的张开着,血沫与泥土将他发臭的口腔一下填满,远远看上去,就象一坨牛马拉下的屎堆。
呼延保术在左部中也算是员悍将,但今天刚一交锋,就被大发神威的魏容一刀砍死,无头尸体没于这荒野之中,这一变故着实让周围的匈奴骑将个个心惊,不自觉的将战马拔离魏容正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