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虎变阵!
重甲可以遮挡身体的重要部位,防止其被山上守卒的箭矢射中。
竖盾如同一面厚实的坚墙,一点点的向山上挪移,可以形成强大的心理压迫。
挑杆的作用,就是利用杠杆的原理,将滚石的冲劲卸下,让石块缓缓的平落到地面上,减少其滚动带来的伤害。
汉军在山地攻防战中的经验,让他们渐渐扭转了不利的局面。
文虎大步上前,面前的重盾在撞击下,发出刺耳的声响。
快接近了,文虎已经能够听到氐人在叫骂声音,从声音的大小判断,不过区区二十余步的距离。
“杀胡!”
文虎再一次大喝一声,身体猛的一冲,如箭般的向氐族守卒发出声音的地方而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文虎对氐羌人的口语勉强能听懂几句,刚才的叫骂声正是单铭在喝斥麾下小卒,文虎这一扑上,正好位于单铭所处的隘道内。
“杀!”
叫喝声中,文虎的眼睛已经盯住了穿着打扮与小卒不同的单铭,兵对兵,将对将,这是冷兵器战场上的惯例,在文虎扑上来的时候,单铭如果逃跑或转向迎战汉军小卒,他麾下的这些氐卒士气会一下子跌落下来。
“汉贼,死吧!”
单铭恶狠狠的啐了一口,抄起身边的一柄短矛,向文虎的前胸猛掷过来。
氐族部落的作战方式,与匈奴诸胡没有什么区别,像单铭这样的酋帅,武器远距离上用曲弓,近战则是短矛和铁剑。
短矛用来飞掷,铁剑则是肉搏。
文虎见单铭掷出短矛,赶紧将手中盾牌一挡,矛尖与铁盾相交,呛啷声响后跌落地上。
氐族的短矛矛头虽然是铁制打造,但却并不锋利,撞在盾牌上,结果也只是留下一道浅浅的印痕。
文虎冷笑一声,手中的镔铁枪一扬,朝着惊愕中的单铭刺了过去。
新汉在兵器技术上的领先优势明显,文虎的盾牌和镔铁枪都是在归附之后重新打造而成,其坚硬程度比氐人粗糙的武器要胜过甚多。
“噗!”
单铭躲闪不及,被一枪刺中额头处,头皮立时被削掉一大片,鲜血顺着额角流淌下来,吓得单铭大叫一声,转身就逃。
氐部士卒见汉军蜂拥而来,正自惊惶不安,又见单铭都逃了,哪里还有什么斗志,也跟着纷纷溃逃。
文虎一击得胜,立即带着麾下将士穷追猛打,单铭朝着汾水逃窜,未等接近河边,前方已是一员汉将拦住去路。
文鸯在后坐阵,见文虎攻稷山得手,也立即率本部精兵压了上来,正好撞上单铭逃跑,这撞到枪口上的敌将,文鸯只轻松的将三棱牛角鞭扬起,鞭影闪动下,单铭无头身躯已是软软的倒于地上。
氐族余部四散。
五百守卫稷山的氐兵,在文鸯文虎的前后夹击下,只坚守了不过半天时间,就全军覆没。
汉军在拿下稷山之后,终于算是拔除了通往平阳的第一个钉子,文鸯一面将战况向赵广进行汇报,一面迅速的水陆并进,向平阳进军。
——
平阳城内。
单征已经得到稷山败报。
五百氐族精兵连个浪花都没冒一冒,就被汉军给吞没了,这让单征心疼的险些掉下泪来。
氐族不比匈奴,由于居住地过于分散,氐部一般以单一的部落形式存在居多,像单氏部落整个族郡约有三万余人都在平阳城内,包括了男女老幼在内,单征这个族长要是一次判断错误,就有可能给整个部落带来灭顶之灾。
面对强大的汉军,单征已经开始后悔,不该贪图一时的好处,将整个部族带到平阳这个死地。
“大酋帅,怎么办?”
“死守城池,向大单于请求救兵。”单征恨恨的喝令道。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平阳城就是单部的根基,要是守不住城池,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幸好,平阳不同于稷山。
这座城池的城垣相当的高耸,夯土也非常的结实,凭着氐部上下的齐心协力,也许能够坚持到刘渊的援兵到来。
文鸯文虎率军到达平阳。
文鸯抬眼看去,只见一座高城在汾水畔拔地而起,高大的城楼上,氐人守卒一个个严阵以待,擂石滚木等守御辎重摆满了城头。
“这城不好打了?”文鸯低骂一声,对身边跃跃欲试的文虎说道。
“仲兄,这胡虏看似气势很盛,但也可能是装装样子,要不,我带着将士们攻一次。”文虎攻的性起,兴奋的叫喊道。
文鸯脸色一沉,喝斥道:“三弟,什么时候急攻,什么时候缓攻,你还没瞧出来吗?平阳等大将军来了之后,再作定夺。”
文鸯将文虎等汉军前军将校求战势头按住,在汾水畔扎下营寨,有汾水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