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岁!”
一个个胡虏感动的大叫起来,他们胡乱的欢呼着,浑不知自己将被送到矿洞当苦力,至于说有没有可能脱离苦海,机会当然是有的,只不过一千人里面,有一个就算是不错的了。
黎明,长寿津渡口。
文武带着船队到达的时候,刘渊带着王帐军正在渡河,十月的河面水量已经不大,晋军的走舸只需要划过不宽的河面,就能到达北岸。
刘渊率一部王帐军抢先渡河,手底下无人,唯一可以用用的刘和还是个稚儿,刘渊只能亲自上阵充当先锋。
崔游和呼延氏位于后阵,这时正在渡河,他们两个一老一妇,行动上自然不如壮年男子来得快捷,这渡河的速度慢了之后,就被文武截了个正着。
“胡寇,哪里走?”
文武大喝一声,指挥着水军就扑了过去。
操舟的晋军舟卒本来就不愿意载这些胡虏过河,只是迫于朝堂的命令,还有匈奴人的刀枪压迫,这会儿看到汉军水军杀到,立时弃了桨橹,朝着水中猛的一扎。
呼延氏坐于船舱内,行动不便的她正有些内急,但这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出声只能憋着,涨红了一张脸的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船上的梢公、桨手竟然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大单于,大单于快来救我?”
呼延氏急声大呼,心头一松,胯下就有滴滴的水流涌了出来。
崔游在呼延氏的身后,一瞥眼看见这水渍在单于阏氏身下出现,还以为自己一紧张刹不住,尿渍射到了呼延氏的胡裤上面。
人老了,有时候没办法。
崔游唉叹了一声,突然眼睛一下睁得很大,他终于发现,不是自己把持不住射到了呼延氏的裤子上,而是眼前这个高贵的匈奴女人自己失禁了。
“原来,也不过如此。”崔游心中掠过一阵快意。
在崔游有奇异发现的同时,文武的汉船已经撞上了晋军走舸上,坚实的水泥船首一下切入走舸单薄的木料中,哗拉一声就将晋军船只撞散了架。
呼延氏身体一个后仰,直接扑进了崔游的怀中。
这三十如狼的女人,浑身都是媚惑,又加上失禁带来的阵阵骚意,让崔游这个七旬的老男人再也控制不住。
“夫人?”崔游急呼一声,一双如枯藤般的手搭上了呼延氏的胸前。
船体进水,在翻转中渐渐沉了下去。
呼延氏不会泅水,在挣扎中紧紧的抱住崔游这个唯一的依靠,刘渊在北岸上远远眺望,只能看到呼延氏和崔游紧紧的抱在一起,像极了一对殉情的男女。
“这,这无耻!”刘渊恨恨的怒骂一声,朝着呆呆愣愣的刘和瞪了一眼,然后带着已先行渡河的千余王帐军胡卒朝北而去。
四千胡骑,先行过河的只有千人,被文武拦截在河中的也有三百余人,剩下的部众没有船只渡河,只能沿着黄河四下里寻找别的渡口。
时间在寻找中逝去。
一个时辰后,魏容带着河东军杀到渡口,好不容易逮到杀敌机会的魏鹰扬哪里还耐得住性子,汉军一通箭雨射杀过来,立时让已群龙无首的王帐军伏尸一片。
魏容没有留俘。
张宾在雍丘游说降俘,那是看在城中守敌大多是杂胡的份上,对刘渊的忠诚度也不高,而滞留在黄河南岸的这群王帐军,皆是刘渊匈奴左部控弦之士,这些人留之不得。
且说刘渊带着羞辱北遁,行至白沟一带时,前面又有一支汉军阻路,看旗号正是夏侯泽和祖逖的常山营将士。
祖逖在得了赵广命令后,早已在白沟一带等了多时,这时瞧见有匈奴胡骑拖着狼旗逃窜过来,祖逖兴奋的朝着夏侯泽大叫起来:“列阵,列阵,莫让刘渊跑了?”
刘渊这时已是人困马乏,本想着在白沟劫掠一个小型的坞堡,暂作休整,但祖逖却根本不想给刘渊这个喘息的机会。
常山营部卒呐喊着杀出,他们与汉军其他诸营不同,他们在冀州生,在冀州长,对这片土地的感情深厚,也对破坏和毁掠汉人坞堡、城池的胡虏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