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怎么样了?这几天传来消息,说是元庭发兵围山了?”孤鸿子挣扎起来,看样子基本用不上力气。
俞岱岩掏出一枚天麻理气丹扔给孤鸿子:“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峨眉山上好着呢,就是厮杀争斗间死了几个人,现在我清微师叔在峨眉山坐镇,围山的元兵早就撤了,你方师妹连根头发都没伤到。”
孤鸿子服下丹药之后,被杨逍扶着盘膝而坐,片刻之后,皱着眉:“这,我这一身内气运不起来。”
“不应该啊,你一身真气虽然涣散,但是都在经脉里盘旋,不至于运转不起来吧?”俞岱岩之前查看孤鸿子身体的时候也发现了一些异常,但没想到竟然内气都无法运行。
俞岱岩当时见孤鸿子被一招制服,便肯定他是中了毒,但是查看伤势的时候没有发现明显的中毒迹象,就又对自己的判断有所怀疑。
孤鸿子往后一倒摆了个大字:“应该是中毒的缘故吧,当时喝完那酒,不消片刻我就感应不到身上的真气了。”
“身上除了心脉有些损伤,没有什么中毒迹象,不过真气确实都在经脉里,但是这些真气无法形成循环运转,即使是我用真气探查的时候,经脉与经脉之间也非常晦涩。”杨逍刚刚也查验过孤鸿子的伤势,他虽然发现了异常,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除了真气之外,我现在全身软绵绵的,完全使不上力气。”孤鸿子用尽力气摇了摇脑袋,然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当时我记得那恶贼说我中了他什么十香软筋散,什么宗师之下,无有例外,除了束手就擒别无他法。”
“十香软筋散?”俞岱岩听了这名字,多少有些脑仁疼,这东西除了解药和九阳真经还有别的解法吗?
杨逍见俞岱岩神色有异:“你知道这毒?”
“听说过,应该是传自西域的一种毒,此毒无色无香,药性一发作便全身筋骨酸软,数日后虽行动如常,内力却半点发挥不出。”俞岱岩知道的信息也只有这些了,这毒的作用原理如何他却是不知,更不知道该如何解毒。
杨逍听完之后感觉有些似曾相识:“听起来和大雪山欢喜谷的悲酥清风有异曲同工之效,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种药性,不过悲酥清风会使人泪如雨下,这个十香软筋散则没有这个问题,还真是无形无相啊。”
“看来这毒虽然不算阴邪,但解起来着实不容易,总之我能活下来就算是万幸了。”孤鸿子躺在床上倒是豁达。
杨逍则连忙宽慰孤鸿子:“我教有蝴蝶谷一脉,武功虽然算不得高明,但救病医伤、用毒解毒都是天下一流,谷里传承有记载悲酥清风的解法,说不定也能解这十香软筋散,我这就写信请人过来。”
“先别急着请人,这地方也算不得不安全,我们要先想个完全的计划。”俞岱岩连忙拦下了杨逍。
俞岱岩觉得在不清楚事情始末的情况下,贸然行动会出现大问题,他需要先向孤鸿子了解清楚被暗算的全过程:
“师兄,你说说你被暗算的全过程吧,暗算你那人可是游龙子?”
孤鸿子说起游龙子倒也没咬牙切齿,反而有些惆怅:“没错,是那游龙子,我与他游龙子相识十几年,没想到他竟暗算与我。”
“我是在嘉兴城外的竹林救下的师兄,这游龙子是如何寻得与师兄在如此偏僻之地的独处之机?”俞岱岩这么问的目的在于想要了解这游龙子为何便要这时暗害孤鸿子。
孤鸿子也仔细的回忆当时场景:“那日我听闻元庭发兵围了峨眉山,便想要回去看看,辞别了杨兄弟,就约了游龙子在竹林问计。”
看来是孤鸿子要回山,这游龙子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
“这厮拿了一坛十八年的女儿红,说是陆家小姐出阁的陪嫁,与我痛饮送行,然后兵分两路,我回山救援,他去召集人手助我。”孤鸿子回忆起里多少有些唏嘘,如果不说结果,这当真是江湖豪侠做派,谁又会起疑呢?
杨逍总算是知道了孤鸿子是如何被暗算的了:“所以道长喝了酒就中了毒?”
“是的,他倒是想要我做个明白鬼,说他是给元庭做事的,各为其主,下了地府莫要怨他,嘿,我倒是不会怨他,他日这厮若是落在我手上,那也莫要怨我。”孤鸿子这时候倒是贯会马后炮,一点也不见当时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凄惨。
有心算无心,倒也算不得是孤鸿子愚蠢。不过就这游龙子的才智怎么会轻易给孤鸿子机会,此事必然还有后续。
俞岱岩一听,那就实锤了,看来他那便宜义父属实凄惨,完全是被内鬼给卖得干干净净:“看来峨眉山被围,乃至救兵近乎全军覆没,都是此人在暗中捣鬼!”
不待孤鸿子和杨逍询问,俞岱岩便把峨眉山上发生的事都讲了出来,顺便还把燕秋生当年带人灭了方家满门的事情讲了出来。
听得此事,再联想青城与蓬莱之间的误会,三人都觉得背后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