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俞岱岩一听和独孤求败有关,立刻来了精神,不过也没听说独孤求败有后人:“这旷家是独孤求败的后人?看着不像啊,他们家的剑法门路可太混杂了。”
柯见愁解下腰间挂的酒袋扔给俞岱岩,自己也持了一个牛皮酒袋喝了一口,咧着嘴笑了一声:“嘿,哪能啊,剑魔独孤求败当时可是一剑横压天下,旷家的老祖宗就剑道来说,最多是天下第二剑客。”
“那也挺好,全武林能有个天下第二的名头。”俞岱岩可没觉得仅次于独孤求败的剑客会是个弱者。
柯见愁闻言笑容有些古怪:“那可不对,他家的名头最多是天下第三。”
“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俞岱岩一听来了兴趣,旷家老祖他没听过,强于旷家老祖的人他更没听过,这可都是能够和“剑魔”独孤求败争雄的厉害人物。
柯见愁难得的收起了粗旷的性格,口风上严谨了许多:“都是些河朔老人口口相传的故事,俞三侠听了乐呵乐呵就好,也说不来真假。”
俞岱岩从怀里掏出了油纸包裹的卤味蚕豆递给柯见愁,有烈酒要是没有下酒菜可就太无趣了,两人又不想听众人吵闹,索性就着卤味蚕豆对饮,也不在意外间的肉食热闹。
柯见愁拿来的酒是“刀烧”,也叫“烧刀子”,并不是武当山上的“悟道酒”,要是用“悟道酒”招待俞岱岩,那可就失了礼数了,况且用“悟道酒”柯见愁也心疼,用这“烧刀子”也算有了特色,价值不如“悟道酒”,但是就烈度“烧刀子”堪称天下一绝。
柯见愁别看人长得粗旷,还真是个讲故事的料,或许也是听得多了:
“这河朔英雄大会是谁人最早发起的早已经没人知道了,不过我们家里的老人说,自他有记忆开始,这个大会就是由旷家主持召开的,是老传统了。”
“那这旷家也算是河朔武林的魁首了吧?”俞岱岩算是明白了,这旷家基本就是河朔武林的武林盟主,柯家财大气粗但是打不过人家,就有些不服气,但是人家也没什么污点,就也不好说些什么。
“这也不是假话,虽然不服气,但是河朔武林确实认他旷家的门额,旷家人一口唾沫一个丁,我柯家不待见却也信得过。”说罢柯见愁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咳了几声。
看来旷家并没有像之前柯见愁说的不堪,应当是个有口碑的门派,即使是六大派虽然名声大,也有几个门派没有这样能让人信服的名声。
俞岱岩见柯见愁酒袋中的酒喝尽了,便把手里的酒袋递了过去。
柯见愁接过酒袋抿了一口“烧刀子”,缓了缓气息:
“当年河朔群雄大会风头一时无两,旷家老祖游历海外归来,在大会上向天下高手挑战切磋,群雄迎战尽皆败北。会后又向中原各大门派的门面人物挑战,无一败绩,虽然无人明确说出他是这江湖上的第一人,但也算公认的剑道无双。”
俞岱岩在柯见愁口中听到了旷家老祖游历海外,别也确定了心中想法,不过还是要听听柯见愁怎么说:“我观那旷家的旷氏八雄,所用剑法与中原大不相同,这些剑法可是传自旷家祖上?”
“应当是了,旷家祖上游历四海,剑法自成一派,据说这剑法是旷家祖上取法十余番外之国的收集,这在河朔算不得秘密。”
柯见愁不由得心中按赞,俞岱岩门派家学渊源,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旷家的跟脚:
“用旷氏八雄的话说,子孙不肖,没人能身兼诸多剑法悟透先祖剑谱,学的都不是先祖传下来的精髓。”
俞岱岩听来听去还不知道那旷家的先祖姓甚名谁:“四哥可知道旷家老祖的名讳?”
“名讳不知道,但是家里老人说那旷家先祖有一个名号,号称遗世独立,人们都叫他旷世遗。”柯见愁也遗憾的摇了摇头,惊才绝艳的人实在让人仰慕。
“那后来剑魔独孤求败又是如何成了天下第一的?”俞岱岩有些迫不及待想听听,独孤求败又是如何战胜如此惊才绝艳的旷家老祖的?
柯见愁何时见过这样急迫的俞岱岩,俞三侠向来是嬉笑怒骂自有气度:“俞三侠莫心急,听我慢慢讲来。”
“四哥说得是,小弟心急了,且快快将来。”俞岱岩除了爱打架之外,最喜欢的就是听老一辈不为人知的故事。
柯见愁对俞岱岩如此奉承很是受用,这便往嘴里扔了个蚕豆,抿了口酒,学起了说书先生:
“那旷家老祖自恃一柄长剑破尽万法,挑完了中原武林,又去了横断山一域,遇上了蜀中唐门的传人,也就是当时下一任的当门姥姥,惊为天人,便欲迎娶。”
俞岱岩却是没想到故事竟然转折到了唐门:“蜀中唐门?那应当是却不成吧,我见过当代唐门姥姥,唐门姥姥一脉向来不与外人通婚的。”
“俞三侠见识广,对诡秘的唐门都有了解!”柯见愁一听俞岱岩竟如此了解唐门还是有些惊讶的,唐门名声虽响,但太过神秘,即使是有见识的江湖宿老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