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人没想到郑芝龙这个海盗竟然真敢开炮,他们更没想到郑芝龙手里的火炮不但射程比他们的远,炮弹还能爆裂开来伤人。
第一轮爆裂弹齐射,他们着实吃了个大亏。
不过,他们并不是傻子。
第二轮火炮轰鸣声响起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窜附近的船舱里躲起来了。
所以,这一轮并没有多大效果,基本上没伤到几个人。
朱器圾从望远镜里看到这场景,不由冷哼一声,随即下令道:“传令,所有楼船炮舰主炮副炮换爆破弹,齐射一轮。”
爆破弹又是什么?
郑芝龙都已经震惊的有点麻木了,这会儿他只想知道所谓的爆破弹到底是个什么效果。
很快,他便看到了。
“轰轰轰”,一阵火炮轰鸣声响起,紧接着,荷兰人几艘炮舰上便溅起了漫天的木屑。
这家伙,爆破弹炸船,那真的是相当得劲。
特别是炸船舱,一颗爆裂弹砸进去,轰的一下爆炸开来,船舱上最少会被爆出脸盆大个窟窿。
不过,甲板和侧舷上就没这么大的威力了,因为楼船炮舰的甲板和侧舷太厚了,爆破弹基本砸不进去。
或许,应该将爆破弹前面车尖一点,或者直接车个钉子型的尖刺出来。
朱器圾不无遗憾的叹了口气,随即果断下令道:“传令,所有楼船炮舰主炮副炮装填爆破弹,齐射三轮。”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火炮轰鸣声不断响起,荷兰人都被轰懵了。
这些炮弹虽然准头不行,每一轮总有几枚能落到他们的战舰上,那家伙,一旦落船舱里,方圆几米范围内都会化成一片碎屑,太吓人了。
这时候,郑芝龙举着望远镜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不过,他并不是被吓得,主要,这些船都是他的啊!
朱奇都说过了,所有俘获的战舰和商船都是他的。
现在这形势,荷兰人是输定了,这些战舰肯定都会被他们俘获。
问题,这么轰下去,几艘战舰估计都会被轰得千疮百孔,到时候修不修得好还不一定呢。
他的心里,简直在滴血啊!
还好,齐射了三轮爆破弹之后,朱器圾又下令改回爆裂弹齐射了。
因为这会儿荷兰人的战舰上基本都被轰出了好几个窟窿,爆裂弹溅射的碎片已经能射进船舱里面了。
郑芝龙见状,连忙提议道:“朱兄,要不我们命车轮舸、蜈蚣船和所有帆桨船冲上去夺船吧,这样轰下去,太浪费炮弹了。荷兰人这会儿估计都乱套了,小船就算围上去,估计也不会有多少损伤。”
这样轰的确挺费钱的,一轮就是将近百发炮弹啊,这爆裂弹和爆破弹的造价可不低,每一轮那都是几千上万两银子啊。
既然郑芝龙说不会有多少损伤了,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朱器圾闻言,当即下令道:“传令,所有车轮舸、蜈蚣船和所有帆桨船冲上去,夺船!”
一阵令旗挥舞,数百艘小船顿时汇集成两条长龙,飞快的冲向荷兰人的战舰。
这长龙并不是朱器圾下令排出来的阵型,他还以为所有小船会分散开来一拥而上呢。
他都没想到,会是这种冲法。
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他不由好奇道:“郑兄,他们为什么要排成两条长龙冲上去啊?”
这些冲上去的小船有很多都是他手底下的车轮舸,不过,船上都有郑芝龙手下的老手在指导,这奇怪的阵型肯定是郑芝龙手下的人指挥着排出来的。
郑芝龙不假思索道:“他们这是为了躲避楼船炮舰的轰击,因为楼船炮舰的主炮副炮和侧舷炮基本上只能轰击前方和左右两方,而斜前方他们基本上是轰不到的。”
朱器圾闻言,抬头一看,果然,两条长龙差不多都是以四十五度角斜插上去的,原来他们是有意躲进楼船炮舰的轰击盲区啊!
不过对面的荷兰人海战经验也相当的丰富,两条长龙才刚开始往过冲,对面的七艘楼船炮舰便开始缓缓转向了。
很显然,他们是想偏转四十五度左右,用侧舷炮轰击冲上去的小船。
郑芝龙手下的老手那也不是吃素的,荷兰的战舰才刚刚开始转向,两条长龙也跟着开始转向了,反正他们就是尽量往对方轰击的盲区钻。
“轰轰轰”,对面的炮舰终于开炮了,一瞬间,也是上百发炮弹轰过来。
只可惜,效果相当的有限,只有那么一两艘小船中弹,而且,小船中弹之后,船上的人都抽出钩锁一把勾住旁边的船,三下两下就爬到旁边的船上去了。
所以,这一轮炮击基本没什么效果,可能也就一两个倒霉蛋正好被炮弹砸中,牺牲了,至于小船,郑芝龙有的是,被击沉几艘他根本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