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都打到京城了,王某哪还敢求什么辉煌腾达,王某只求大明能躲过这一劫,遇难成祥。”
小王爷说的果然没错,此人还是心怀家国的。
马祥麟依旧陪笑道:“大人放心,这位贵人已经算出来了,大明自有祥瑞,就是不知您愿不愿移驾见见这位贵人?”
到底什么贵人啊?
还大明自有祥瑞!
大明哪来的祥瑞?
王应熊忍不住好奇道:“不知这位贵人现身在何处?”
马祥麟直言不讳道:“这位贵人现在就在我们石柱宣慰司。”
这么近,那肯定要去见见啊!
王应熊毫不犹豫道:“那就麻烦马将军了,这位贵人,王某自然是想见见的。”
这位贵人是谁呢?
不用问,自然是疯王朱器圾。
他又准备装神弄鬼了。
王应熊跟着马祥麟出了家门,来到码头,登上车轮舸,顺流而下,直抵丰都,而后又逆龙河而上,当天下午便赶到了石柱宣慰司驻地。
这会儿,朱器圾已经在一间淡雅别致的书房中等候多时了。
王应熊一到,他便迎上去热情的道:“王大人一路辛苦,快请坐,快请坐。”
这谁啊?
王应熊满头雾水的坐到客位上,随即忍不住问道:“不知您是何方高人,王某好像没有见过您吧?”
这家伙,还蛮客气的。
朱器圾暗暗点了点头,不答反问道:“听闻阉党从来不管大明生死存亡,只为击败对手,掌控朝堂大权,比如,他们为击败清流,无故陷害熊廷弼,以致这位有功之臣传首九边,又比如,他们为击败东林,罢免孙承宗,气走袁崇焕,完全不顾辽东危亡。你觉得这样做合适吗?或者说,你会为了上位而如此疯狂行事吗?”
这个,怎么说呢?
唉。
王应熊微微叹息道:“您是高人,应该知道,如果朝廷查下来,王某也难脱阉党嫌疑。其他人做了些什么,王某不好评论,王某只能说,如若大明面临危亡之际,王某绝对会挺身而出,死战到底,以身殉国!”
好!
这家伙不愧是阉党中难得的忠贞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