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通部和宁远部的人为什么不来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不想听人使唤啊!
草原上的部族也喜欢自由,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谁愿意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
以前,鱼通部和宁远部是没有办法,因为长河西部兵强马壮,后面还有大明朝廷支持,他们根本干不过,所以,他们不得不听人家使唤。
这一百多年来,长河西部因为茶马互市关闭日渐衰落,大明朝廷也不管人家了,他们鱼通部和宁远部联合起来实力并不比人家差,他们为什么还要听长河西部的使唤?
所以,登争查吧派人去请他们的时候,他们理都不理。
这是典型的皮痒了,欠揍!
朱器圾直接让马千乘和高跻泰联名写了封信,大明永盛皇帝即将册封登争查吧为长河西鱼通宁远宣慰使,你们速速带人前来参加册封大典,不来,马上率军收拾你们!
这下鱼通部和宁远部不敢不搭理了,大家都是土司,他们当然知道高跻泰和马千乘是什么人。
高跻泰倒还罢了,茶马互市关闭之后,天全六番招讨司实力也是江河日下,这会儿甚至都不如他们了。
马千乘可就不得了了,石柱宣慰司的白杆兵可是威震西南的劲旅,整个西南无人能敌啊!
如果真是马千乘率军来了,收拾他们,那简直就跟砍瓜切菜一般。
鱼通部和宁远部的头人收到信之后便连忙派出了使者,来到了长河西部。
这使者表面上是来商议庆典事宜的,实际上就是来探听虚实的。
如果石柱宣慰使马千乘真的率军来了,他们自然不敢不过来参加庆典,如果登争查吧是骗人的,那就有多远滚多远,他们尿都不会尿。
结果,鱼通部和宁远部的使者跑过来一看,长河西部对岸的营帐扎得简直漫山遍野,那规模,上万人马都不止啊!
这一下鱼通部和宁远部都不敢怠慢了,使者回去之后,两个部族的头人便屁颠屁颠的带着人跑过来了。
朱器圾闻讯,直接命登争查吧带着两个部族的头人前来觐见,他要亲自敲打这两个家伙一番,以免这两个家伙以后不老实,成为康区安定的隐患。
为此,他特意命马千乘将上万白杆兵全部召集过来,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大帐两侧,以示警告。
鱼通部和宁远部的头人在登争查吧的带领下来到大帐外的时候,差点没吓出尿来。
两边密密麻麻全是白杆兵啊!
这点根本不用怀疑,白杆兵的气势根本不是他们手底下那些土司杂兵可以比拟的,人家那杀气腾腾的目光看着都让人心里发慌啊!
还好,他们脸上有红壳保护,要不然,这会儿他们的脸绝对白得跟纸一样。
两人跟着登争查吧进账之后,都不用招呼,直接就学着登争查吧的样子,趴地上齐声山呼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感觉还真不赖。
朱器圾稍微陶醉了一下这才威严道:“平身。”
三人闻言,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恭敬的垂首而立。
朱器圾微微停顿了一阵,这才继续道:“扎西丹巴,格桑德勒,听说你们意欲脱离长河西鱼通宁远宣慰司,不再为大明镇守边疆?”
这谁说的?
两人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小的不敢。”
朱器圾闻言,冷哼道:“不敢?那你们为什么久招不至?”
两人吓得浑身一颤,对望了一眼,鱼通部的头人扎西丹巴这才畏畏缩缩的道:“皇上,我们不知道您来了啊!我们要知道您来了,早就过来了。”
朱器圾闻言,又冷哼道:“朕没来你们就能不听登争查吧的号令吗?你们是不是要朕天天在这守着才会听令啊!”
这话说的!
扎西丹巴又颤了一颤,这才结结巴巴道:“不是,不是,我们以后一定听从号令,不管您在不在。”
这家伙,都吓得结巴了,再吓下去就没意思了。
朱器圾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感叹道:“你们啊,人家都快打到家门口了,还在这里打自己的小算盘,难道,你们都准备给蒙元和硕特部缴纳牛羊马匹充当粮赋?”
扎西丹巴连忙解释道:“不是啊,皇上,我们这不是实力不如人家嘛,我们也没办法啊!”
朱器圾闻言,不由摇头叹息道:“实力不如人家?你们背靠大明的时候可是掌控着整个康区,现在实力都不如一个小小的昌侧集烈了,你们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还用问吗?
要不是大明不管我们了,他昌侧集烈敢嘚瑟吗?
问题,话不能这么说啊!
这话到底应该怎么说呢?
扎西丹巴焦急的想了一阵,这才恭敬的拱手道:“今后我们一定誓死效忠大明!”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