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徒面色大变,身形快速闪现后退,沉声说道:“你这是什么境界,身体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修复能力?”
佛宗佛法万千,不离其宗,修的便是禅念入佛,肉身成佛,修到高深处便是像讲经首座那般无论身心皆金刚不坏,可是那样以来,自身的身体就会变得极为笨重,就连走路也将无比迟缓。
歧山大师现在却明显不是这种情况,他的身体看去完全和普通人没有两样,但自身的修复能力实在太强了,已经能按照自己的心意随意控住气血,即使受伤也会眨眼间就痊愈。
酒徒刚才用本命剑刺得那数十剑,任何一剑都有击杀寻常五境之的实力,可就算这样也没有对歧山大师造成什么麻烦,故而一时间他竟然想不到该如何才能把眼前这个人成功杀死。
“我来试试吧!”
站在另一边和讲经首座对峙的屠夫见状沉声说了一句,然后身形一动,举刀向歧山大师砍了过去,没有任何招式,也没有任何技巧,你甚至感觉不到刀带着丝毫的天地气息,看着就是简单的一刀。
这一刀当然很不简单,如果有人每天拿着重若小山般的屠刀挥砍数千记,每年三百多日,日日砍个不停,一直坚持数万年,那么他这一刀将会是何等可怕?
而屠夫就是这种人,都说修行在于天赋与勤奋,他的修行天赋自然是历史最好的数人之一,又因为活的足够长,于是他修行的时间便足够长。
这意味着,他这一刀无敌,在过去的无数岁月里,除了轲浩然,从来没有人能硬接屠夫的刀。
歧山大师这个刚突破五境没多久的人面对如此恐怖的一刀面色却依旧未曾出现明显的变化,眼眸紧闭,双手合十,心中默念经文,没有做出任何应对,就那么淡然地任由铁刀劈砍在他的脑门之。
咔嚓一声轻响,铁刀带着风雷之势径直劈进去了一寸之深,恐怖的巨力瞬间便让歧山大师的头骨碎裂成无数片,但如此深的伤口却依然没有鲜血流出,反而从其中涌现出一股异力转瞬间把刀刃从伤口中生生地挤了出来,再次恢复如初,一丝痕迹也看不出来。
屠夫不甘,须发俱飞地暴一喝声,再次挥刀斩向歧山大师。
一刀斩落时,能真切地看到空间的变形,比刚才那一刀强大了十多倍,又一次重重地对着歧山大师当头劈下。
骨骼崩裂的声音重新响起,伤口比刚才那次更加深,但结果却没有多少区别,依旧未能攻破歧山大师这诡异又难缠的防御。
唯一的变化就是这道刀意去势未减,仿佛穿过了歧山大师的身体,在其脚下的地面留下了一道极深的裂缝。
这道裂缝幽暗至极,根本看不到有多深,隐隐能够听到有潺潺的流水声从其中传出来,竟似已经到了地下的河流。
眼见自己的攻击再次无功而返,本该沮丧的屠夫脸反而意外地出现了喜色,盯着歧山大师平静的面容,说道:“感觉得出来,你现在的状态坚持不了太久,最多十刀你那可怕得吓人的自愈能力就将会失去作用,今日你难逃一死。”
话音落下,歧山大师还没有说话,站在旁边一直观战的讲经首座再次动了,他神情宁静望向数十丈外的歧山大师和屠夫缓步而行,同时慢慢放下手中的锡杖。
杖尖与地面接触,轻而易举地刺进地面,悄然无声,没有震耳欲袭的声音,也没有天地震动的气势,但屠夫的双脚却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感受到了自脚下传来的恐怖巨力。
讲经首座走的非常缓慢,每走一步,都需要以锡杖撑地,暂作休息,每当锡杖落到地面时,杖首便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而数十丈外的屠夫便会再次受到剧烈的冲击,那根锡杖仿佛是重重砸落在他的心。
“屠夫,未免夜长梦多,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杀了这小子。”
酒徒感受到自讲经首座体内弥漫出一股极其强烈的佛威,几乎笼罩住了方圆数白丈,仿佛一座大山压在头顶之,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不禁一手执酒壶,一手拎着长剑准备速战速决。
屠夫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扬起手中的铁刀用力地向着歧山大师再次当头劈下。
隔着不远的酒徒几乎是同时也对着歧山大师出手了,甩动自己的本命剑一下子引动了无数的天地元气,极其强烈的剑意冲天而起,然后诡异地拐了个弯直奔歧山大师的后背而去。
面对二人的围攻,歧山大师这次不敢大意,终于有了动作,他十指微动捏了个佛印,立刻便有无尽天地元气朝着他汇聚过来,在身体周围形成一道人形的护罩,把自己护在其中,看去就像身体突然变大数倍一般,然后挥拳迎着攻击勇猛砸去。
而向他们款款而来的讲经首座手中的锡杖也不由加快了频率,一下又一下地插进地面,凛然的佛威又强盛了几分,使得酒徒和屠夫出手的动作都明显慢了几分。
啪的一声闷响,歧山大师硕大的身躯往后猛地倒退了数步,而屠夫也被碰撞时激烈的劲力震得手腕微微发麻。
再次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