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老翁骑着马匹,看起来没有什么气势,但邪意斐然,黑舌绿牙,直接和那拔舌地狱的典狱恶鬼作斗起来。
而李郸道也不闲着。
“敕令辛巳大将军***倒此!值年护命!”
却见没有响应,果然这个什么六狱冥枷已经屏蔽了李郸道的信号了。
那就只有看自己修行的法力了。
李郸道欲出房门,却发现门已经打不开,想必所谓的六狱冥枷就是一把大锁,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确实如此,此物原先是佛门地狱羁押恶鬼的法器,是域外佛门的外道法器。
看向窗户外,四目老翁在和典狱恶鬼打斗,四目老翁打法凶戾,但牛头冥狱有四只手臂,还有四件法器,双拳难敌四手,被动挨打。
“夺下他手中的枷锁,那个就是六狱冥枷!”李郸道挥动令牌,下令说道。
四目老翁随即不顾攻击,只夺枷锁。
李郸道,双手结印,运使真炁,口中再次念咒:“唵吽吽,三檀那韩难延干夷摄勑,起九天都火雷部无边大力神王,九天火雷火电火飞火欻火流火七星火霹雳火炎雷烈火……”
此印是雷尊庙中,雷神神像之中所得法印,可以御使雷霆之精。
“你敢用雷法!你这小小修为!你敢用雷法!”
“有何不敢!未曾采煞,不得炼罡,吾亦有内府雷霆!”
李郸道心火真炁,从心包经运行,肾水真炁,从命门而出。
汇聚膻中,运行于肺,平日吐纳的太白之气为之催发。
就像是手枪一般,火药点燃产生巨大的压力,将金属子弹射出。
李郸道这点修为,就算有此法印加持,此时也肾精亏损,心火不足。
那道太白元炁更是在蓄力之时,伤及李郸道的肺腑。
“咤!”一道雷音而过,一道三色黑白赤的神光,从李郸道的鼻子中冒出。
随之冒出的还有鼻血。
神光飞转!
那冥狱鬼神想要躲开,但那道雷光风驰电掣,是耗费了李郸道这些天的修行,还有损伤内腑为代价发出。
眼见就要劈到了脑袋上。
牛头冥神只得用手臂去挡。
此时四目老翁抓到破绽,夺下了六狱冥枷。
法器失去了控制,天色不再全黑,听得到虫叫,风声,看得见月光。
而牛头冥神去挡雷光的手臂直接被炸断。
其哀嚎一声。
于此同时,一道神光落在此处,化作蛇首人身,左手拿镰刀,右手拿锄头的形象。正是辛巳大将军,原来他得了号令,不敢不来,只是不见法师,正以为是戏弄于他,还打算参李郸道一本呢!
结界破开,看到了已经受伤的李郸道。
四目老翁天性凶残,把那炸断的手臂直接吞吃嚼用了。
竟然变大了一些,和辛巳大将军一起围攻牛头冥神。
那牛头冥神见,此时天空神光攒动,同时有数道光芒闪烁,是叫他赶快跑路的信号。
也不顾断了一条手了,化作一道阴风逃走。
很快就来了许多金银甲的神将,李郸道还认得,是第一次被请去给那个陈县尉的女儿接生的时候,遇到的。
只见金甲将,银甲将对李郸道一拱手:“我等失职失责,叫外道邪魔,混入城中,还请法师莫要责怪。”
“莫要责怪?”李郸道冷冷道:“吾会如实上禀北帝陛下的,金锁将军,银关将军,你们守护一城百姓安宁,明查进出邪祟,这么大一个恶鬼,你们一个请勿责怪就打算了了?”
两个神将面露难色:“还请法师千万不要告状,或许是有人行贿。”
“行贿?监狱的神像都失灵了,鬼怪随意进出,此事我心中早就不爽,此时还有人害到我头上,呵呵,杀了我,你们什么事也没有,没杀成,你们来请罪来了!休要再废话了!”
李郸道要挥令牌,四目老翁再次变成六洞天魔二十四鬼兵:“此是都城隍赐予我的护法兵丁,你们不去追凶,反而牵扯住我,在这里扯皮,真是不把阴律当王法了!”
却见这些金甲银甲兵丁围住李郸道:“还请法师改一改主意!”
“你们这是想干嘛?”李郸道冷笑:“就算不是你们的错,一个监察不力也是有的,那日罪恶司魏都司劝我考个法官,有先斩后奏的权力,我还拒绝了,如今看来想必是都城隍已经知道什么了,想借我的手敲打敲打你们!”
金锁将军当下下跪,他不知道李郸道还能联系到京都城隍。
“还请李书令给我们一个机会,必然会给您一个交代!”
李郸道点头:“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裱文我会在这段时间写好,你们也别想找说客来劝我,要是找了,那好,我当着他的面,状告你们!”
“唉!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