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郸道见两人都夹了一筷子,自己也夹,夹的却是鱼眼睛,这个鱼眼睛里散发着诡异的光,死死的盯着自己一般。
“还是你会吃。”袁守诚道:“所谓鱼目混珠,倒是有些说道。”
田巫又把自己的女儿茯苓叫来,取了一坛酒。
“这是我泡的蛇酒,取蛇鞭,蛇胆,蛇毒,陈酿了八年之久,有明目,解毒,利肝,之功效,刚刚好配这道鲤鱼。”
田巫还给李郸道倒了一杯酒:“虽说未至十六,最好不必饮酒,但此酒对你有好处,你小心抿一抿就是了,不要贪喝。”
此酒阳绿色,好似翡翠,但无腥臭,反而有冷香。
李郸道小抿一口,喉咙立马如同火烧一般。
度数好高!
袁守诚却眼睛一亮:“好酒!好酒!”
“好酒配好菜。”田巫道:“你小子手艺确实好。”
袁守诚也点头:“不过不能太过满足于口舌之欲,所谓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还是不能太过注重外在滋味,食用食材本身的滋味就可以了。”
却是觉得红烧鲤鱼不如清蒸的原滋原味。口味比较清淡。
要是李戚氏肯定会骂:“把你们嘴巴刁钻的,有吃的还堵不住你们的嘴。”
但李郸道是没这个胆子的。
李郸道笑道:“贫也过得,富也过得,不会因为吃了有滋味的菜,就吃不下清淡的粥,如此才是过日子的,不是一味的追求滋味,也不是一味的享受清淡。”
“我讲的是制魔,你讲的是收放,若不能制服,怎么收放自如?”
吃个饭还能讲大道理,钟离权也是一样,都是嘴巴会说,手不会做的,真该叫丫丫教育教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