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喝酒聊天,吹牛打屁,又叫李郸道在厨房弄了两个小菜。
真的是,吃着又要讲大道理,讲完大道理接着吃。
好在男人的友谊在喝酒中可以促进,李郸道虽然差了辈分,不大插得进话,但嘴甜得很。
又问了一些关于县监牢的问题。
“经夜游神查看,是城中游荡的这些游手好闲的人做的,这些人得了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至于那夜叉鬼,我却还在调查,为首的是只瘟神鬼,她躲起来还罢了,我们不能逼急了,万一来一场瘟疫,那就难收场了,所以需要十分把握。”
李郸道也明白田巫的难处,只是心里仍然不得劲,中原之地,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吃喝之后,袁守诚就要走了,李郸道也跟着一起离开了庙。
“师侄,如今虽然天下初定,但却也是最危险的时候,平时低调一些,莫要强出头,此乃趋吉避凶,延年益寿之良方,希望你谨记在心。”
“多谢师叔教导。”
李郸道谢过之后,回到自己家的药铺。
刚刚一直感觉小腹有股热气,然后直奔双肾,把自己亏损的肾精源源不断的填补。
这鲤鱼真补啊!
李郸道已经用舌头和肚子感觉到了,这鲤鱼肯定是龙种了,黑背赤须,鳞片如同翡翠玉石一般,品相极佳,还能垂泪成珠。
且普通鲤鱼刺多,此鲤鱼并无小刺,入口即化,落入肚中,好似吃了人参乌鸡汤一般,暖融融的。
李郸道用巴蛇吞象之法炼化,立马就化作了,壬癸之精,填补了肾脏亏损。
加上田巫的酒,利肝明目,清凉通脉,化解了内伤瘀血,基本上就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回到药铺,就见秦一萍在门口:“你说合作,这几天却少见你的影子,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李郸道道:“马上就好了,我家现在遇了官司,还没处理完善,加上里面,也是有不清不楚的因素在其中,不好定论。”
秦一萍道:“红尘俗世,就是这点不好,杂七杂八的事情,牵扯太多,自然无法专心,无论是做学问,还是搞修行。”
李郸道说道:“确实如此,但若要非到山里去寻一个清净,那就不是真清净了。”
秦一萍懒散的看了一眼李郸道,似乎在说,小小年纪,哪里有这么多感悟。
却是李郸道学起了他们的毛病,说话开始拐弯抹角打机锋了。
这其实是魏晋时期留下的毛病,那时候不能谈国是,只能谈玄论道,吃五石散,脱光裸奔也是有的,说话带机锋都是这个时候出来的。
李郸道也意识到了不对,嘿嘿一笑,掩饰尴尬。
秦一萍懒得理会李郸道,李郸道就先自顾的炮制药材,捏搓丹丸。
却没见多久李武来了:“二伯爷呢?”
“去宗族祠堂了。”李郸道回道:“怎么回事?”
“那个卖鸡蛋的婆婆的行踪有线索了。”
李郸道一下子起了精神:“那个人不一定是婆婆,也不一定是女人,千变万化的本事说不定都有,你们怎么排查线索的。”
“如今说实话,人贩子也多,江山未定,官府也没有威慑力,之前我们都是不告官就不查,就算告官了,也很难找得到。”
“最近泾阳县乃至京城周围人贩子却是极其猖狂,我们且认定此事和她有关。”
“为何认定此事与她有关呢?”
“因为有一门法术,叫失魂落胎术。”李武道:“我们也是查了卷宗才发现的,原来前朝就有这样的妖人。”
“此术有意思的是,源于一个民间说法。”
“孕妇不可摸其他的任何的东西,摸树,树死,或者不结果,摸怀孕的猪,猪就会不吃不喝。”
一说法是精魄已经转移到了胎儿体内,而真正的胎儿魂魄则是被吞噬了。
是万物精灵都羡慕得人身,自然会抛弃旧躯壳,入新躯壳了。
“利用这个特性,这些用心不轨之人,便取受孕的鸡子,进行祭炼,遇到小孩,一摸,孩子就会失魂,被鸡子拘留,一但鸡子破壳,就不再能招魂了。”
“而他们则会向主人家敲诈一笔钱,或许治好,若不给,便会把娃娃偷出来,卖掉,偷不出来的,就宁愿叫娃娃身死,十分歹毒。”
李郸道听着极其皱眉:“这是丐门做事风格吧。”
“没错,这个人改编了法术,把鸡蛋藏小孩生魂,变成鸡蛋藏鬼,借助鸡蛋的生气,骗过了城隍。”
?
怎么口径不一?一个说是水里出来的,一个说是用鸡蛋偷渡来的。
李郸道心想想也就明白了,小鬼用鸡蛋还差不多,昨天那个大鬼,别说鸡蛋了,鸵鸟蛋都装不下,两者应该是一伙的,一个陆路,一个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