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出鞘,引来浩然正气,城隍府中道行不高的小鬼被吓得鬼叫。
“你说达官贵人,可谁是达官贵人?”
魏丹却摇摇头:“说不得,说不得。”
“李县不是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吗?还有什么要问的?”魏丹继续看着李郸道。
“我想问的,你不说,现在没有想问的,答案只有自己找,大道也只能自己悟。”
李郸道收敛剑气,可是整个人越发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没有见纪信,李郸道就离开了,自壁画之中走出。
见着黎明百姓拜着木偶泥塑,寻求保佑,不免联想,百姓们期待的青天大老爷给他们做主,却未看见青天大老爷在玩弄着他们的女儿,糟蹋他们种出来的粮食。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李郸道想起一句伟人的诗句。
想起这句诗句时候,只见心湖穹顶划过流星一颗。
流星带来光明,一时间心湖不复黑暗,如白昼。
深水之中,有诸妖魔因见光明而灰飞烟灭。
而心湖中央代表李郸道“真性”的莲花自火焰光明之中生出一颗朱红莲子,莲子散发着暖意。
至阳至刚!
“这是?”李郸道感受到了一阵升华。
“阳神念头!”李郸道明悟,这是自己欲革新天地所发志向而成。
道家为承负,佛门称之为大誓愿,儒家称之为立言,后世称之为觉醒。
“若我单单杀人了事,杀得一千,还有一万,杀得一万,还有一千万,总有杀不完的头,而若是一人吃人血馒头罢了,偏偏一城人都吃,我杀得完这一城人吗?”
李郸道刚刚是深刻体悟到了那句:“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那句话的苍白无力,无可奈何了。
迅哥儿说过:学医救不了中国人。
如今想想,五胡乱华,屠戮汉民,不正如同后世称之百年屈辱一模一样吗?
奴才!
李郸道想象到自己的后人可能被人这样称呼,不由得肝胆俱裂。
“是该留下一些东西传给后人,不仅仅是医病,还应该医魂。”
李郸道看着天边残红落幕,马上又要进入漫长的黑暗之中。
“这苍生愚昧,需要医治,使其开化启蒙,这人心纷乱,需要医治,修养其道德情操,这大道混浊,需要医治,还这一朗朗乾坤,海晏河清!”
君臣佐使,哪个不行,换掉哪个!
太平经中一句话:“教不重见,时不再来,急教帝王,令行太平之道。道行,身得度世,功济六方含生之类矣。”
暗自攥紧了手,在人群之中,往来庙里祭拜神祇的人群中,在磕头如捣蒜的人群中,消失了。
“大道,不远于人也。”一声高亮的歌喉自街角响起,韵味十足,苍凉粗犷,却又是少年的稚嫩之音,充满矛盾。
“为道而远人,不为道也。”城隍庙中,一句喃喃。
“侯爷,您怎么出来了?”魏丹听见这句话,立马上前:“公文办完了?要不要喝茶”
“不必了,魏丹,你说,他会不会跟上次一样大闹一场。”
“不会。”魏丹道:“毕竟若是想要杀人,早就冲进来,像上次一样,寻要名册了。”
上次李郸道自这里得到了失踪儿童的档案,于是捣毁了尚药局。
如今李郸道为了那被玷污女子的事情而来,却没有见到那女子的魂魄,听其再诉说冤屈就离去。
要么是作秀,要么就是有更大的怒火欲要爆发。
李郸道收敛着情绪,毕竟情绪左右了肉身,就是等同于行尸走肉,忍受五毒三苦之刑罚,这对李郸道修行是十分不利的。
这样轻则偏执若狂,重则走火入魔。
自回到家中,烛光闪烁,炊烟袅袅,又从骇人听闻的说辞中,回到了温馨和睦的家庭中来。
李戚氏高兴地说着京城的繁华,街上男女衣着的华美样式,还有各种建筑,高大而崇俊。
李宝京刚刚醒酒,笑着说道:“喜欢就买两件,跟着福成这些年,确实委屈了你。”
丫丫没能出去,在楚家收伏萝卜头,讲着恐怖故事,施展着离魂法术,又收伏了几个小弟,被楚家的女眷喜欢得不得了,直直说要订个娃娃亲就好。
只有李福德看着李郸道,李郸道对着他点点头。
李福德才没有开口提及。
等着吃完饭,在院子里踱步,李福德便问道:“侄儿,打探得如何了?若是真那样污秽,太学不去也罢。”
“要去,叔,你不仅要去,还要出名,搞出名堂来,要成为名士。”
李福德问道:“你的意思是?”
“从内部突破,打破学阀。”李郸道说道:“将学问传播出来。”
李郸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