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老鼠猖狂淫笑,只有锦毛鼠认得,这个人是李郸道家里的亲戚,说道:“我们不是来找泾河龙君麻烦的吗?还是别节外生枝吧。”
“诶,小妹你先回去,哥哥们今日快活一把,或者这个小白脸分给你。”
此时龟丞已经从另一处出水,看到这一幕,暗中观察:这洞庭龙女,还有这样的本事,竟然能勾得一位文道气云化形的人物,若是真成了事情,只怕也是能一飞冲天,化龙有望。
又心道:“九龙子不受待见,又犯了天律,到西海避难去了,这龙女之前被苛待,但九龙子走后,除了龙母瞧不起她外,确实没人再如此了,多半是示弱给人看的。”
“如今泾河水府内有不生和气,龙母跟着龙君日日吵架,劫气暗生,大家都各奔东西去了。”
“况且龙君脾气越来越喜怒无常了,我作为龟丞,却也只是他敖家的一个下人,却是逃脱不得的。”
“只是将来谁人做主还不一定,不如卖个面子,结个善缘,我这千年长寿之躯,也能延续一二。”
这么想着,龟丞就趴伏在水下,静静等待着事情发展。
李郸道却也在其中苟着,倒不是李郸道不顾叔叔的安危,而是要看看,在危险来临之时,龙女是否还能够说得跟做的一样。
这龙女有心机不是坏事,人人都想往上爬,但你要是利用完了,就把李福德扔到一边,甚至如同寄生虫,吸收李福德身上的气运,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那李郸道可就不客气了。
要知道老李家,可是有人会屠龙之术的。
“你们是何人?可知这里是泾河之畔?难道不怕泾河水军吗?”
“桀桀桀!今天就是来找泾河龙君麻烦的,怎么会怕呢?”
“泾阳城隍有数千兵马就是数里之外,你们这些妖魔,莫要猖狂!”
“小小城隍,我们怕他做甚?什么阴兵鬼将,直接祭炼了我这失魂落魄幡。”
“大胆!你们这些妖邪,还不退下!”
李福德一声呵斥,便有浩然正气,那几只修炼魔功的老鼠顿时感觉心头一颤,仿佛被克制一般。
那周身魔气,被这一喝,好似老鼠见着了猫。
“哈哈哈,你难道就正义吗?夜里出门,非时,河边月下,非地,私会已婚龙女,非人,你自己都偷偷摸摸的搞些男盗女娼的事情,还说我们。”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灰老鼠阴阳怪气道。
李福德被这么一说,当下一顿,那心中正义之念就消除了大半。
“公子,别听他们胡言乱语,这几个老鼠精,是人人喊打的东西,只有他们怕人的,哪里有人怕他们的。”
龙女却是看出了这些鼠魔忌惮李福德的正义之气,不敢欺心。
因此鼓励李福德来,李福德暗自心道:“我乃为约而来,何心虚之有?夜里出来,也只是害怕惊扰父母,我内心无邪念,何必被小人左右?”
顿时喝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今日犯法,来日必定伏法!”
“伏你个头!”黑鼠懒得废话:“读书人的心肝吃了大补道行,读书明理,肉质也清香些,还能开智,你这书生,读了这么多书,说不定吃了,比吃十个修行中人还要滋补!”
说罢就要扑上来,龙女挡在李福德身前,道:“快去找你侄子,他是泾阳的城隍,快跑,我来对付这些妖魔。”
“哪里跑!”那褐鼠直接追着李福德。
“嘿嘿,小白脸,别跑啊,你心虚什么?”
“哥,别吃他!他是朝廷命官,杀了会有人道反噬,如今李唐气运正盛,杀了他,我们只怕要惹大麻烦。”
“小妹别怕,等报了仇,我们就远遁西域,投靠吐蕃的大地罗刹神魔娘娘,远离大唐地界,自然作威作福!”
锦毛鼠拦着褐鼠,给李福德跑路的时间,但李福德担心龙女情况,竟然越跑越慢,甚至还回头。
李郸道心中暗道:“叔叔虽然有君子之风,却没有一双辨别是非的慧眼。”
“他侄子就是在京城叫几位哥哥吃亏的那个小道士,杀了他,只怕对我们复仇有碍!”锦毛鼠苦苦哀求。
这几个哥哥,已经十分凶残了,这几日已经吃了好些人了,叫她暗自心惊,这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的兄弟们?
褐鼠冷喝道:“小妹,你还真护着你那个小情人啊?觉得我们打不过那个小牛鼻子吗?”
“我没有。”
锦毛鼠跟着褐鼠扯皮,另一边龙女独战黑鼠,灰鼠,花鼠,三只鼠魔。
她本身道行并不算高,又无习得什么高深道法,只是拿着一把剑,加上一些控水的功夫。
李郸道眼中,她原型不过也只是一只金红大鲤鱼罢了,说是龙女,更像是鲤鱼精。
那黑鼠有意调戏,三魔****,下流作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