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真人。”李孝恭夜里召来李郸道。
“郡王不必如此多礼,说起来我们还有一些渊源。”
李郸道攀起亲戚来。
“我们跟李大亮同宗,前些日子由着老东平王妃做主,合了陇西武阳房一脉。”
“竟然还是宗亲?”李孝恭见李郸道说出这话,立马拉近感情,表示亲切:“难怪眉眼好几分像我们家的人。”
又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便称你为贤侄吧。”,随后又道:“贤侄啊,这些日子军中对你是大为称赞,可见你医术之高明,但我听说学道之人,对兵法也多有涉猎,便想听听你的意见。”
“郡王是怎么想的?”
“虽然说药师的兵马马上就到,前面我们又攻破了夔州,大败了其兵马,但是那是陆地。”
“水军舰队训练了多久?”李郸道问道。
“两个月。”李孝恭道。
“那还是等李将军来吧。”李郸道说道:“李将军用兵如神,我爷爷原先就在他军中呆过。”
李孝恭却有些不自在,问道:“若是我一人破萧铣,贤侄你看本王可有那个实力?”
原来是李孝恭忌惮李靖,也欲自己独立大功。
李郸道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想道:“他们的水军能下水如龙,但想来也是夏日能如此,冬日不能,因此,要与之相斗,需要等着冬日。”
“冬日?本王可等不了那么久。”
李孝恭本来希望李郸道能有神通法术助他。
但是李郸道并没有这么做,虽然自己可以立马求来一场大雪,能六月飞雪,但自己刚刚才打了寒炁魔王,怎么能屠龙少年终成龙?
李郸道不语。
李孝恭见李郸道如此,便也不再为难李郸道,或许是觉得李郸道医术或许还行,但行军打仗并不算擅长。
不过李郸道能献出避蛊之方,已经好了许多,排解了南方的恶气。
“看来李孝恭也逃不出好大喜功,飘飘然的。”
李郸道暗忖:“但愿他不要擅自行动,不然一将无能害死三军,不过李孝恭能凌烟阁功臣第二,应该有点实力。”
李郸道于此发出感慨,若是李靖能到这边,或者秦王亲自来,那是最好。
“喂!你站住!”
李郸道被直接叫住。
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蜀山剑侠儿。
那剑侠儿跟空空儿,精精儿,聂隐娘之流,不是一个档次。
但也有过人之处,李郸道自己拿捏了人家剑丸,确实是做得不对,而且是自己窥伺在先。
但这剑侠儿十分不愿意认定是李郸道拿捏了他的剑丸,李郸道才多大啊,肯定背后还有人。
因此想来找回场子,免得一往无前的剑心破碎,连剑中性灵也萎靡不振,到时候修行寸步难进。
“第一,我不叫喂,我叫李郸道,第二,请问有什么事情。”
“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我这位师弟一直觉得不可能是你拿捏了他的飞剑,便想要跟你比一比。”另一位剑侠儿道。
李郸道笑得明媚:“正好,我也是剑修,不如斗剑吧。”
那剑侠儿笑了:“你手拿一柄拂尘,哪里是剑修?性命交修的剑器也无。”
“有剑才能叫剑修吗?”
李郸道摇头:“南华真人曾经说过,天子剑,诸侯剑,庶人剑。”
“天子之剑,以燕溪石城为锋。齐岱为愕,晋卫为脊,周宋为谭,韩魏为夹,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
“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
“诸侯之剑,以知勇士为锋,以清廉士为愕,以贤良士为脊,以忠圣士为谭,以豪桀士为夹。
“此剑直之亦无前,举之以无上,案之亦无下,运之亦无旁。上法圆天,以顺三光;下法方地,以顺四时;中和民意,以安四乡。”
“庶人之剑,蓬头突鬓,垂冠,曼胡之缨,短后之衣,瞑目而语难。相击于前,上斩颈领,下决肝肺。此庶人之剑,无异于斗鸡。”
李郸道说道:“此论剑中,上中之论,并没有说非要佩剑。”
那剑侠儿鼓掌:“好口才,以南华经来辩剑,但剑就剑,不是嘴皮子可以比的,我虽然只有庶人之剑,但也可十步一人,千里不留行。”
李郸道摇摇头:“我虽然不如天子,不若诸侯,能修此天地之剑。”
“吾有一剑,乃大道之剑也。”
“何谓大道之剑?”那剑侠儿问道。
“其一断无明贪嗔,二断无明爱欲,三断无明烦恼。”李郸道说道:“不为外物所惑,不为内欲所扰。”
“所谓灵剑匣中藏,聚因含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