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坐在席子上。席子方方正正,四角有镇子镇着。
李郸道第一个开口,便是问道:“什么是大道?”
儒家有道,道家也有道,但二者不是同一种东西。
夫子危坐着,开口道:“年轻人,这个问题实在太宏大了,老夫也是追求了一辈子的,却是不能说我说的是正确的,来解答你的疑虑,不过依然有一些想法。”
“道是过程,道的过程性,表现在道生万物的过程,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李郸道问道:“那道是变化的吗?”
夫子摇摇头:“道是不变的,变的是法。”
“杀戮不能解决问题,你刚刚说天下之兴亡,难道全是归咎于君?其实是法腐朽了,君王一人之力岂能败坏?天灾,人祸,腐朽的法下隐藏的贪官污吏,你刚刚说弑君之语,难道君死了,就不会有下一位这样的君?”
“若是在法衰之际,能变革,必可长久于世。”
夫子目光久远,提出了不断改革之理,若道是航海彼岸,那法就是大船。船在航海之时,不断更新零件,虽然到后面可能已经不是当初那艘船了,却可以让人不断寻道,求道,终有一日上岸。
李郸道笑道:“我也觉得要变,只是要雷霆手段,不可软刀子割,不然腐朽得太快,糊裱匠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夫子认为如何?”
“这位小友有国器之才,可无国器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