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们修行没有到家了。”
太阴元君道:“除却月下老人,我也掌男女情爱之事,因此最爱做媒,天君可有喜欢之人,我也可为你走一遭。”
“元君垂坐白玉京上,轻易不得动身,以稳日月阴阳之华光,怎么能为一人私情而离开呢?”汤秋儿皱眉:“如此阴阳不和谐,怕会惹出麻烦来。”
却是汤秋儿一听这位元君要为李郸道做媒,就紧张起来了。
“哈哈哈。”太阴元君道:“既安主神,便定阴阳,只要真阴不失,何患?”
汤秋儿云里雾里。
居然一朵洁白莲花自太阴液池之中生出,将在楼台上跳舞的嫦娥接引过来。
嫦娥赤足踩着莲花之上,太阴液池泛起涟漪,有银鱼绕着莲花游戏,忽然东,忽然西。
嫦娥一近,众人便发现,其虽然美丽异常,但与刚刚所见仙娥相差不大。
只是刚刚离着远,有有薄雾,仙乐加持,看着便觉得乃最为出彩一个。
“妾身见过天君。”嫦娥双目含情,然而带有一股孤傲,若即若离。
“我的儿,你看这位郎君如何,可曾入你的眼?”
“元君莫要打趣妾身了”嫦娥微微一拜:“天君于我只有相敬之心,妾身又如何敢肖想呢?”
李郸道离着近看仔细了,才发现为何觉得嫦娥看着熟悉了,原来和甄洛眉眼间有几分相似。
汤秋儿并未察觉,只是觉得自己并不比嫦娥差,可能只是不怎么会跳舞罢了,因此暗中记下歌曲舞姿,打算回去默默练习,然后惊艳所有人。
汤秋儿不知道这里是自己的“泥丸紫府”内景所化“白玉京”,李郸道难道还不知道吗?
明月一轮,便是先天灵光。
这太阴元君,也是李郸道灵光演化出来的神祇,反而这些仙娥,这些宫殿楼台,是李郸道的杂念所化。
所以太阴元君会说:不过是虚幻之无,无聊之人消遣打发便罢了。
只是太阴元君似乎做不得假,李郸道原先倒也观想过明月,因此一尊月相藏着白玉京中倒也差,因服色,与天上太阴元君相同,便有几分感应,灵性。
因此见着李郸道借泥丸白玉京,投射月宫琼楼之景,便忍不住点拨一翻。
恰好李郸道和甄洛在同一片月光下,李郸道因情劫临而感伤,甄洛在月下炼形,修炼太阴玄法。
太阴元君便将甄洛的一识念随着月华引着李郸道这处,在此白玉京上,化作嫦娥。
借镜中花儿,水中月儿之意,便好似一场幻梦,跨越空间,跨越了记忆和意识。
李郸道却以为是自己本心的声音。
此时也同意嫦娥所言:“且贫道并非良人,一心修持大道,只恐再辜负了仙子,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路漫漫其修远兮。”嫦娥点头。
太阴元君叹道:“如此便不好办了。”
然而此时月落西沉,太阴元君便笑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今日已尽兴良多,时日不早,大家各自去吧。”
随后薄雾消散,恍惚便只有一道桥梁出现。
李郸道等三人走上桥梁,离开白玉京,便又回到了人间。
汤秋儿感叹道:“若非郎君带着我们前去,只怕这辈子也难到月宫一游了。”
“我却觉得那不像是月宫。”送子娘娘捂着嘴巴笑道。
“那像什么?”汤秋儿问道。
但是送子娘娘并不开口,只是道:“多谢郎君带我们游景散心,只是如今我们还有要事,也不好再叨扰了。”
便拉着汤秋儿,自一道夔门之中,往地府而去了。
而李郸道则是看向即将天明,已经西的月光。
另一处,洛水之下,甄洛也从定中醒来,如今已经是地仙修为了,前尘往事也通通记起。
自己原为洛神宓妃,因大鲟鱼畅游、龙马传卦于伏羲、神龟负文赐大禹等祥瑞之象也都在此地发生,使得洛阳成为建都的不二之选。
同时也让宓妃“坐稳”了洛阳守护神“洛神”的名号。
但是前朝隋文帝大摆“万神朝宗”风水,后来炀帝又损之,便伤了宓妃根基,而后甚至要求宓妃现身,不然就将其流放。
在求宓妃而不得后,隋炀帝便欲开大运河,前往江南寻美女,洛河之下,因此有了百万民夫之怨气。
宓妃因此转劫,投胎入长安,为骊山派观之有仙缘而收做弟子。
如今再回水府,当净化怨气,洗涤洛阳龙脉。
只是不止止记起这些,还似乎畅游月宫,翩翩起舞,见到一位少年,他说:“对自己是敬之佩之,并无亵渎之意。”
他说:“路漫漫其修远兮。”
甄洛叹息一口气,抬头看月落西沉,太阳马上就要升起。
“师姐,你醒